“只要不破壞現場。”安德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謝謝。”瑞德對他笑了笑,然後走向了屍體。
她戴上手套,蹲下去觀察了一會兒,然後一臉嚴肅地站了起來。
在來的路上,多諾萬已經將大概的情況講給她聽了,四個死者之間沒有任何聯系,看來兇手並沒有犯案的特定物件,現在看來,兇手一定是深得他們的信任,四個受害人並沒有共同認識的人,那麼,一個深得信任的陌生人,但是,有誰會無條件被人信任呢?
“瑞德?”多諾萬輕聲叫著瑞德。
“對不起,我剛剛在思考問題。”瑞德回過神來,“我能問個問題嗎?”
“什麼?”安德森出聲道,剛才瑞德的檢查手法並不像是外行,所以他的態度並不是那麼強硬。
“有誰看到一個粉色小行李箱了嗎?”
“沒有,不過為什麼這麼問?”
“被害人的小腿上有一些泥點,不過這不足以說明她有個行李箱,”說著她拿出了手機,“她的領子下面是濕的,身上也是,但是她兜裡的雨傘卻是幹的,說明她之前在一個下雨,並且風很大以至於不能撐傘的地方,但是當時這裡並沒有下雨。”
她將手機遞給他們:“看,符合條件的只有卡迪夫,看她的打扮,非常講究,應該是從事傳媒行業,到這裡來應該是出差。加上小腿上的泥點,從飛濺角度來看應該是一個小號行李箱。而且是個粉色行李箱。”
多諾萬笑的有些戲謔,她看向安德森,發現安德森一臉被驚呆了的表情,笑的更開心了。事實上,在來的路上她就領略過瑞德的聰明大腦了。她不討厭聰明的人,但是,她討厭像夏洛克那樣嘴欠的。
不一會兒,雷斯垂德到了,於是多諾萬到樓下去了。
“有什麼收獲嗎?”他看向瑞德,明顯是在向她提問。
“呃,一點點。”她又有點緊張了,於是她將剛剛說的又重複了一遍,這次換做雷斯垂德驚呆了,安德森在一旁憋笑。
“還有一點,有誰能夠在雙方都不認識的情況下被對方無條件信任?”
雷斯垂德也陷入了沉思。
“頭,那個怪胎來了。”多諾萬的聲音從對講機中傳來,雷斯垂德立馬下樓去了,瑞德有些驚訝,誰能讓還算友善的多諾萬討厭到這個程度?而且看安德森的臉色,看來來人是相當的不受歡迎。
不一會兒,一個瘦高的黑發男人和一個明顯比他矮了那麼一點的男人走了進來。
“我最多給你兩分鐘,”雷斯垂德對他說道,“兩分鐘後給我結果。”
黑發男人蹲在了屍體旁邊,他做了剛才瑞德做過的事情,不過比她觀察的更加仔細。
“閉嘴!”他突然說道。
雷斯垂德一臉憋屈:“我沒說話。”
“你在思考,吵到我了。”
雷斯垂德深呼吸,極力讓自己冷靜。
“華生醫生,你怎麼看?”他問和他一起進來的男人。
“夏洛克,我們這兒有一整個專業團隊。”雷斯垂德說道。
“華生?”夏洛克並沒有理睬他。
“什麼看法?一個女人死在了地上?”
“很準確的描述,不過我需要你更深層次的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