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無所謂,置身事外,以及麻木。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他試探性提到,“你姐姐現在也在暗夜之城,被我們的人妥善照顧,你的訊息也是她告訴我們的,她很想念你,來眾星尋求幫助時一再強調要護住你。”
接過米昭遞來的水,格汨羅大口大口吞嚥著,細細的水珠溢位唇角,流過脖頸,落入衣袍底下,他終於停止飲水,沒有擦拭水跡的欲.望,聽到姐姐的下落也只是冷淡的嗯了一聲。
要不是寄人籬下不好無視對方,他連這一聲也不想應。
“或許你應該休息一會兒。”修文沒有繼續談話,而是讓僕人把他帶回客房休息。
格汨羅前腳邁出房門,後腳締江就跟了上去,暗精靈態度不明,需要保護以及監督。
“他似乎沒有強烈的複仇欲.望。”善於揣度人心的聖子同樣感受到格汨羅消極的合作態度。
蘇般盧冷笑,“果然是喜歡躲在地下的暗精靈……”天竺默不作聲的盯著他,蘇般盧嚥下之後不友好的話。
“我救援時聽到一些傳聞,他遭遇了親兄弟的背叛才淪落到需要我搭救的地步。”米昭中肯的提出有用訊息。
“原來如此,不過這也說明暗精靈的情感觀念確實淡薄,雖然現在雙方地位不平等更有利於我們尋求‘合作’,但如果他始終保持這個態度也不好辦。”
他們擁有開啟寶藏的鑰匙,可只有格汨羅知道寶藏的地址。
自然精靈們友愛同胞,團結互助,所以天竺還抱有幻想,“他姐姐不是在我們手裡嗎?姐弟相見後他的態度會軟化吧?”
“我看玄乎。”蘇般盧搖了搖頭,他一煩躁就喜歡雕木雕,畢竟一個獵人如果染上藉助藥物放鬆的毛病,離死也不遠了。
“你沒發現?他對他姐姐的態度根本就不像失散重逢的親人,非得說的話,就像――”米昭想找出一個合適的形容,恰巧對上騎士平靜的蔚藍眸子,“就像伊斯尤裡看你一樣。”
天竺扭頭,主動退出討論組,伊斯尤裡對他能是什麼態度,米昭在時把他看作生物,米昭不在時把他當做空氣。
而格汨羅的城主老孃在時,他對姐姐的態度是保護她擁護她,現在老孃不在了,他就當沒這個姐姐。
“既然眾星已經選擇支援潘多家族,無論如何都要扶持秋澤·潘多上位。”
真到關鍵時刻,修文沒有絲毫優柔寡斷,他臉上依舊溫和,但他不會輕易更改自己的決策。
“米昭,既然是你救了他,那麼就由你負責去軟化他,只要是生物都會存在欲.望,眾星家大業大,不愁滿足不了一隻暗精靈。”德魯伊拍板派出擅長攻略人的米昭。
“實在不行的話,我們教廷於安撫生靈上也算頗有心得。”昆語出驚人,他們教廷的‘安撫’怕是要把人變成智障。
就算為了不讓這只暗精靈變成傻子,米昭都要努力一番,“我盡力而為。”
想要軟化暗精靈的第一步,得和他熟悉做個朋友。
米昭很明白一個道理,餓著肚子的家夥對於填飽他的人會抱有善意。
有人監視他,格汨羅能感知到。
但是他無法辨清對方的位置,或許對方就是故意暴露來警告他老實待著。
很正常,在這些異族人看來他們暗精靈是不可信的,有催.情因子在他們根本無法信任一個男卓爾。
格汨羅沒有表現出排斥,他進入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洗幹淨,皮都搓破的那種,即使米昭給他刷了清潔術,可他仍是覺得惡心極了。
巨魔粗糙的指掌觸感還殘留在身上,格汨羅終於發現他不是自己想象中那般無畏,如果她沒有出現的話,在經歷過種種摧殘後的自己大概會徹底與這座城融為一體,黑暗中透著腐爛,腐爛中滋生黑暗。
締江是一個很專業的刺客,雖然他的主職是暗殺,不過監視也很在行,現在哪一行都不好混,不多掌握點技能怎麼出頭?
雖然這樣很變態,不過即使對方在洗澡,他依然時刻關注對方。
男人對著另外一個赤.裸的男人,難免就會有些想法。
請不要誤會,他並不是一個基佬。
就像女人看到另一個女人,就會下意識比較敵我雙方的長相身材服飾,而男人之間除了身材的比較外無疑就是靠―嗶―來比拼了,硬度和持久力尚且不說,起碼外形就佔了很多分。
正在可勁沖刷自己的暗精靈即使放在普遍顏正的精靈族內也是處於頂尖的那一波,這也不難理解,城主的兒子基因自然不差。
在人類看來很奇怪的異族膚色他完美駕馭住,因為被水浸泡沖刷過,雪發緊貼他光滑精壯的背脊,他的頭發不算短,濕發足足蔓延至臀部。
在黝黑的膚色中,背部幽紫色的刺青並不明顯,締江雖然視力驚人,但由於格汨羅的雪發遮蔽過多,只能勉勉強強看到疑似翼紋的圖章。
整體看上去纖細輕巧,便於活動爆發性強,但他的身子極為精悍,肌理分明,四肢肌塊流暢漂亮,連締江這個同性看來,都挑不出差處。
而且,那下面沒有毛發。締江知道精靈們和其他種族不同,他們除了柔順的發絲外並沒有胸毛腿毛這些東西,身上細膩的連毛孔都不怎麼能看出來,最關鍵的是,格汨羅的那物上似乎有些晶瑩剔透宛如碎星寶石的小顆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