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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
障子門叩響,裡邊停了片刻,才傳出一個悅耳的聲音:“進來。”
李魚進去,便是微微一愣,距上次來也沒多久,可是第五淩若這房間……
一幾一凳,一屏一椅,皆是貴重木料所制,沒有鑲金嵌玉,只是原色上漆,奢而不華,色調溫暖。
李魚看到,第五淩若坐在案幾後面,案上幾摞文卷高低錯落,擺放整齊,在第五淩若右手側貼著帷幔,有一架以藤枝為骨架,利用藤枝天然扭曲的形狀製成的花架。
花架上擺放著一盆花,李魚不知道那是什麼品種,花枝藤蔓似的垂掛著,上邊的花是紅色三角形的,豔紅如火。
整個暖色調但極素雅的房間時,就只這錯落有致的一架火紅,卻似畫龍點晴,整個房間一下子就活了起來。
然而,這花又不喧賓奪主,有那既可媚眼如絲、一顰一笑萬千嫵媚,又可清麗絕俗、素淡優雅似空谷百合的第五淩若坐在那兒,這花就成了最好的陪襯。你第一眼注意到的一定是那花,但落眼處一定是她。而眼角餘光裡那一抹火花始終存在,便愈發襯託得她人比花嬌。
這個房間,無論是傢俱還是擺設,都改動過了。
因為入目太過順眼,李魚甚至感覺不到它究竟發生了哪些變化,就只覺得這房間一下子有了很大的活力,顯然這與第五淩若的心情變化有著極大的關系。原本心如古井的她,已然煥發青春,必然會有所展現。
房間裡除了第五淩若沒有旁人,李魚進來,第五淩若便擱下了筆,向他嫣然一笑。已然經過雨露灌溉的她,顯得異常嬌媚,風致嫣然,有種能夠看得出的流暢氣血,讓她的迷人風韻在每一寸肌膚上流轉,如水之潤,如玉之華。
李魚走過去,在她桌邊坐下,在她粉腮上輕輕一捏,笑道:“鬼機靈,這藉口找的好,我若是來西市尋你,也是理直氣壯了。”
“那你常來啊,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第五淩若嬌慵地抻了個懶腰,貓兒似的偎到了李魚的懷裡,頭枕在他盤坐的膝上,扭了扭身子,找了個舒適的角度,伸出纖纖玉指,從桌上潔白細瓷的盤中提了一串綠葡萄,拈了一粒,送到李魚嘴角。
李魚就著她的手兒吃了葡萄,瞧她穿了一身燕居的常服,往他懷裡一躺,整個胸襟便微微敞開,居高臨下,可以看到一大片令人目眩神迷的如酥雪色,峰巒隱現。
李魚的手下意識地就探了進去,觸及一片滑膩溫軟,香酥宜人。第五淩若登時緋暈上臉,眼波流動,有種說不出的誘人之媚。
斜插紫鸞釵,香從鬢底來。
李魚只微微低頭,就能嗅到她發絲上傳來的淡淡清香。
以前,李魚可未從她身上嗅到過這種滋味兒,這是一種成熟女性的香味兒,經過愛的洗禮,她已脫胎換骨,多了幾分婦人的秀潤成熟。
“今天怎麼有空來?”
第五淩若輕輕眯了眼,彷彿一隻被人撫摸著頭頸的貓兒,舒展了身體,任他輕輕撫摩著自已的胸,柔暱地問。
李魚道:“今日去宮中辦差,結束的早,便偷了個閑,前來會你。”
“晚上要去我那裡麼?”
第五淩若把葡萄丟回了盤子,伸出柔軟的雙臂,歡喜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那可不成!”
李魚有些歉然:“作作剛剛搬到家裡,昨天回去的晚,也沒顧上理會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