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千葉美目流轉,嬌滴滴嗔道:“傻!你現在很老嗎?要是年輕三十歲,可不成了小孩子?”這一聲嬌嗔一聲“傻”,惹得武士彠的六魄也離體而去,不知飛到哪兒去了。
李魚撅著屁股站在屏風後面,側耳聽著裡邊這番對話,一萬只草泥馬在心頭呼嘯而過:“這是要上演一出家庭狗血倫理大戲麼?怎麼老子偏偏碰上這種拆爛汙的事兒,我現在是進去呢,還是進去呢?”
李魚正左右為難,就聽李伯皓的聲音陡然響起:“咄!何方鼠輩!”
李仲軒旋即大喝:“大膽蟊賊……啊!是小神仙!”
房間裡面,武士彠忘情之下,正要握住楊千葉的一雙柔荑,一聽外面動靜,彷彿被炭燙了似的,嗖地一下又縮回了手。
李氏雙雄正要殺進簽押房救主,陡然發現那鬼鬼祟祟的人是李魚,拔了一半的劍登時頓住。
李魚一個箭步掠回到門口,淩空身形一轉,面朝門裡,一腳門外一腳門裡地落下身子,扭頭向李伯皓二人招手道:“哈!原來是兩位少俠,勿要大驚小怪,小可有事要見大都督。”
武士彠聽到李魚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暗暗鬆了口氣,幸好李魚剛進門,還沒聽到他與楊千葉“互訴情衷”的一番話,要不然,一旦洩露出去,後院的葡萄架就要倒啦。
李伯皓、李仲軒兩兄弟雖然神經大條一些,可是瞧他方才貼著屏風明明有窺聽的舉動,心中也是存疑。只不過解圍的馬上來了,心虛的武士彠為了自證清白,與楊千葉雙雙迎了出來。
武士彠的目光落在李魚身上,瞧他一腳門裡一腳門外,心中大定。便爽朗地笑道:“啊!小神仙,你找本督?”
李氏雙雄一瞧陪在大都督身邊的是他那嬌俏可人的小姨子,登時福至心靈,二人馬上渾若無事地向李魚和武士彠招了招手,轉身就走。
李伯皓道:“二弟,你怎麼看?”
李仲軒道:“內中必有蹊蹺!”
李伯皓道:“姐夫戲小姨,天經地義。只是不便為人所知,你我速速離開,此乃英明之舉。”
李仲軒道:“著哇!小姨子是姐夫的半拉屁股,不疼白不疼,不摸白不摸。你我是外人,裝聾作啞就好!”
李魚跟著武士彠和楊千葉進了簽押房,瞟了二人一眼,坦然入座,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道:“咳!大都督,小可此來,是有一事,請求大都督允準。”
武士彠道:“小神仙有什麼事?”
李魚道:“吉祥姑娘的案子疑點重重,龐媽媽是關鍵。小可想撬開她的嘴巴,問出她誘騙吉祥姑娘簽賣身契的真相!”
武士彠撫著胡須,飛快地瞟了楊千葉一眼,他剛讓楊千葉寫下彈劾任怨的奏章,此時巴不得任怨麻煩越多越好,李魚這個請求,正中他的下懷。李魚看在眼裡,卻只當二人在眉目傳情,心中不由暗罵:“姦夫淫婦!”
武士彠想了一想,爽快地應道:“好,你去牢中向她詢問,切記不可用刑。此案敏感,須提防任太守大做文章。”
李魚欣然起身,拱手道:“多謝大都督,既如此,那小可就不打擾了!”
李魚向楊千葉微笑一頷首,楊千葉美目一閃,也是頷首還禮。
李魚舉步就往外走,剛剛繞過屏風,便在心中叫道:“老千!她一定是個大老千!原來她不是想卷些細軟逃跑,而是想騙張‘長期飯票’,這算盤,打得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