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這樣啊!”隋民開始下跪,“國僧啊!法師啊!娃兒啊!皇上啊!你就答應吧!”
什麼亂七八糟的稱呼都有,事到如今,大家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錢權的嘴緊閉著,眼神兒朝著兩位公主望去,受縛的倆女孩用眼乞求著,“僧哥兒,你就答應吧!”
法空,法能,法淨你看我,我看你,面對洶湧澎湃日民情,三個人互相一對目,一點頭,膝頭蓋就軟了下來,“師父啊,你行行好,你就答應做這個勞什子的皇帝吧,大不了我三人這和尚不做了,給你當將軍也行啊!”
張須陀手執金杖,這個時候也跪在地上,滿頭銀發落在地上,以頭觸地,“長老啊,請三思啊,出家人慈悲為懷,你若不肯即位,老臣繳旨後也無臉苛活於世,當自盡向先帝謝罪了!”
“吾死不當緊,可憐我那神思錯亂的小女該如何生活?”說完,張須陀轉向蕭後叩拜道,“吾定將小女送路,而後隨行!”
蕭後嘆道:“小孫不點頭,老身必不願獨活!”
這個時候,閼氏也厲聲叫道:“皇嫂放心,我,大隋金城公主誓不獨活!”
亞麗沙滿含悲切,“親愛的,來世我們再會了!”
楊玉兒再次痛哭,“僧哥兒,救救我!”
這個時候,幾十個壯丁抬起三口棺槨來到了錢權跟前。
大汗心中發急,閼氏那烈性他哪能不曉,這個從來就是說一不二的主兒,她說要斬了兩位公主,那自然不是在鬧著玩的,楊家小兒死後,金城公主自盡那也是一定的了。
他不明白大國僧心做何想,他只知道,“我的乖乖,要出大事了!”
萬餘民眾剛從解放的欣喜中回過神來,見到此情此景,心情頓時也是無比低落,更有老者開始走狂,直呼什麼皇帝不就位,我們也不活了的傻話。
哀樂悲切,氣氛低落到極點。
罕可沁親王見到這一幕,連忙召集各部落君長們商議,“所謂唇亡齒寒,隋楊建國,大唐軍隊必定來犯,我們豈會安然於事外!合當助之!”
眾人吵鬧一陣,終於拿定主意,拿與大汗細說拍板。
其實大汗早就想這麼做了,而且他也不想看到下一幕血流飄杵的場面。
於是,大汗走過去拍拍錢權的肩膀,“放心好了,大國僧若肯即位,我們將全力助你建國,結予同盟。”
錢權心頭一動,捺下一絲喜悅,裝作萬般無奈狀,“讓我靜靜,再考慮一下!”
錢權的口一鬆,眾人皆鬆了一口氣,蕭後向大汗投去感激的一瞥,這眼神兒落進了錢權的心中。
於是,邊上的司禮官立即眉開眼笑起來,撤去了縞素哀禮,又命壯漢將三口礙眼的棺享抬走,邊塞的牛角號也鼓躁起來了,嗚嗚嗚嗚的長鳴響徹在大草原上。
亞麗沙和楊玉兒呼了一口氣,“這牛頭按著也喝水了,這戲兒演得好累啊!”
閼氏抹了下眼淚,“演得好,就是戲,演不好,這戲也就是真的了!”
兩女孩一聽,急了,“還真殺頭啊?”
這一夜,錢權睡得好沉,第二天,太陽包圍了他好久,我們的大國僧硬是不起來,結果,一大幫勸進位的官員無功而返。
又過了段日子,又有一大波人前來上表勸進,都被錢權以德行淺薄,難勘大任給推了。
又過了幾日,更多的人前來勸進,包括西域諸國紛紛來使表達了支援之意,這一次被錢權以年紀尚幼給推了。
時間又過了十日,隋朝流民代表,大夏皇室,西域諸國紛紛派了王子們前來勸進,錢權礙於盛情難卻,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於是,定國都,複建大隋國號,登基事宜在緊鑼密鼓之中安排著。
錢權咬著亞麗沙遞過來的草根,“愛妃,走,我們放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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