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戲的錢權終於看不下去了,有人純粹不讓自己看戲啊!
你們看,堂堂的一國之主,竟然被一個老和尚逼得如此囧態,救駕的人都死到哪裡去了?去哪裡了呢?
“好了,好了,不要再表演了,老和尚,貧僧同意就是了。”
錢權話音剛落,紮玻大師馬上停止了哀求,他兀自站起身來,“玄玄法師,你再說一次,老僧耳背,聽不清楚,你能大聲一點,再說一次嗎?”
錢權用手卷成了筒狀,“我說叫你不要再表演了,貧僧同意就是了。”
大汗不可置信的揉了下耳朵,當他確信沒有聽錯錢權的話的時候,心中一驚,兩腿一軟,全身的力氣都在一瞬間抽幹了,他軟塌塌地跌落在椅子上,用手指著錢權,你,你,你了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紮玻大師高興地一跳,得意忘形地說道:“好啊,好啊,就等你這句話了。”
“大汗,現在沒問題了,請下詔令吧!相信這一次的辯將是一場多麼盛大的活動......”
紮玻大師跟地板戰鬥到最後,力氣將要耗盡時,終於迎來了曙光的那一刻,活該啊,小和尚,說實話,你真的不錯,不過話又說回來,你碰到了我,這不得不說是你的不幸啊。
“那麼,請問玄玄法師的論點是什麼啊,可不可以現在透露一點啊?”紮玻大師得意洋洋,還裝出一副虛心討教的模樣來,讓錢權不由得一陣惡心。
靠,傻子才會做劇透的事情出來。貧僧的論點能告訴你嗎?你傻還是我傻啊!
“哈哈哈,大師說什麼論點,我不知道啊?哈哈!”錢權一陣大笑,笑得有些莫名其妙,聽到的人也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
大汗氣極,大罵聲破口而出:“你個無知的小和尚,死都不知是怎麼寫的,有什麼好笑的呢?”
紮玻大師也是一怔,憑他的聰明才智,他猜不出這個小和尚到底在笑什麼,難道真的是一個無知的狂僧?
紮玻大師冷冷地說道,“當然是你作論主的觀點了,貧僧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笑的。”
錢權好不容易收住笑聲,他向大汗雙手合什打個個訊,遞上了一個我辦事你放心的眼神,然後轉頭望向紮玻大師。
“貧僧什麼時候說過要做論主了,老國僧,我想你搞了一個烏龍出來,貧僧不做論主,哪有什麼論點可以告訴你來的?”
錢權說得到是實話,可是紮玻大師理解的確不是這麼一回事情。
紮玻大師吃吃的說,“你——你——你不是說你同意了嗎?”
錢權捧著腹,又是一陣大笑,“拜託,貧僧說的是同意辯法這件事兒,你以為我同意啥?”
接著,錢權轉向大汗:“啟奏我汗,論才,論德,論名,論望,論資,論輩,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跟老國僧相比貧僧都是難以企及的,所以,若是開辦辯法大會,這個論主嗎?非紮玻大師不可啊,試問當今大夏,還有誰能夠同其比肩的?”
“我等佛門弟子瞻仰大師風采久仰矣!這個論主非紮玻大師莫屬啊!”
大汗心中猛地一震,像是垂死掙紮的病人忽然打了一劑強心針,哦,原來是這樣啊,好,好,太好了,絕地反撲啊!
如此好的計策,本汗怎麼就沒有想到過呢?要辦什麼勞什子的辯是吧!本汗同意了,哈哈,玄玄法師同意,我也同意,哈哈哈。
於是大汗和顏悅色地回答道:“經過本汗的慎重考慮,就依老國僧所請,於三日後在昌舉行大夏的辯法大會,屆時,請紮玻老國僧就任壇主,朝會過後,老國僧可以便宜行事,在各大路口,城門,牌坊上張貼論文,一切事宜依照過去的慣例辦理就是了......”
“現在宣佈退朝!“
群臣歡呼雀躍不已。
整個大殿上一片大汗英明,萬歲,萬歲,萬萬歲的口號叫得比什麼時候都要真誠,群臣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我們英明的大汗又回來了!
大汗愉悅地坐在寶座上面,哈哈,本汗又回來了,回來了!
紮玻大師身子雞凍地一抖,癱軟在地,兩手在地上不斷地打拍,“貧僧何時說過要搶著做論主了,天哪!天啊!你這挨千刀的和尚,你這佛口蛇心的禿驢,你太,太,太毒了。”
大汗鄙視地看了一眼癱倒在地老國僧,罵得太難聽了,你老小子不也是個和尚,挨千刀,你先造口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