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密這個時候站了起來,大聲地吼道:“紮玻大師無須再試我們的心了,只要能夠不讓這個兔崽子有機會競爭這個大國僧之職,我——我們都聽你的。”
其餘三人沒有出聲,表示沒有意見,確實辦什麼大事都要有一個人帶頭才好。
紮玻說:“既然是這樣,那麼貧僧就如實說了,你們也看到了,這個臭小子是在仗著大汗對他的維護才這樣的無所顧忌,不尊賢達,不敬老人,想要扳倒他,唯有從大汗身上入手。”
“從大汗身上入手?”額波疑惑道,“看這個樣子,大汗是鐵了心要讓這臭小子入此局了,說不定大汗早有決定,想讓他成為大國僧也不一定。”
諾頓這個時候終於開口了,他雙手猛地一拍大腿道:“這個可不行,讓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爬到我們幾個老不死的頭上來拉屎拉尿,孰可忍,士可忍,僧不可忍!”
可羅點點頭附和:“對,一定要讓大汗改變心意。”
多密介面說:“若是大汗不肯改變主意,貧僧跟那臭小子拚了,大不了同歸於盡,也絕不受人之下,仰一個小孩子的鼻息嗎?我呸!”
紮玻看了看多密一眼,臉上微顯出一瞬間的嘲笑,本來都已經成八字線的眯縫眼合得更加地緊密了。
“要大汗改變心意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所以貧僧剛才問各位的決心如何?”紮玻慢騰騰地說道。
眾人問:“依大師的看法,有決心怎麼樣,沒有決心又會怎麼樣呢?”
紮玻回答道:“沒有決心,各位請就此回去,我們不再議此事,就讓那臭小子順順利利地做大國僧吧!”
“而且,額波大師剛才分析的沒錯,看形勢,大汗十有八九會讓這臭小子坐實這大國僧的位置。到時,各位失面子是小,只怕今晚我們跟這小子已經勢成水火,讓他做了大國僧,得了勢,嘿嘿,我們五個老家夥的好日子恐怕就要到頭羅!”
額波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紮玻的看法。
諾頓說:“如此說來,我們五個還真是牽在了一條繩上的獁蚱了,看來是沒有退路了。”
多密將眼瞪圓了,大聲說:“退,如何退,我們退,那別人不就更進一步了嗎?拚死都要跟這小子抵著,我們不痛快,他也不得安生。”
於是四人一齊表態道:“進,我們只有前進,紮玻大師你就說吧,我們該怎麼辦?”
紮玻說:“一個字——諫,我們一個接一個地向大汗進諫,這個臭小子無德無能,年紀尚輕,經驗不足,資歷不夠,不足擔此大任……”
可羅說:“要是大汗不聽呢?”
紮玻望了可羅大師一眼,昏昏眼中暴發出一陣寒光:“不聽——則死!我們一個個給他來一個死諫,貧僧都不相信,大汗能冒天下之大不違,要知道,我們五個死不死的,也不是輕如鴻毛的小人物,我們是有信眾基礎的哦!大汗即使再昏潰也不可能與眾多的大夏子民為敵,貧僧就不相信,在他的心中就不權衡一下輕重……”
四人的心中一陣怕怕,他丫的,你個紮玻,這個是死諫啊,這決心大的,,太大了,這是準備赴死的決心啊——這個確實是需要斟酌斟酌了。
四人一陣沉默。紮玻也不說話,靜靜地等他們回答。
諾頓沉呤了一番,然後小心翼翼地出聲道:“死諫,這個事兒大了,依我之計,我們還有一轍,那就是——搞臭他!”
可羅,多密,額波松開眉梢上的愁意,急忙問訊道:“怎麼搞?”
“我們找個女人送到這小子的房間裡面去,然後讓那女人脫光衣服,大喊——啦,來人啦!然後我們就會同大汗當場沖進去……”
諾頓得意地說:“想當年,我那師父就是被我這樣弄倒的——呵呵,說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