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紮玻漫不經心地端起旁邊的茶水,輕呷一口,說:“做功課唄,能幹什麼,我都要七十餘歲了,耳朵不靈了,外面風聲什麼的卻是聽不到了。”
四個做客的國僧相互間笑笑:“大師好高的修養,只是莫只顧埋頭做功課,偶爾聽聽窗外的風聲也是好的……”
紮玻抬頭道:“聽幾位大師之意,莫非這風聲——跟貧僧有關?”
四人相互間點點頭,額波說:“是的,所實話,我們四人今天登門來訪也正是聽到一個風聲想跟大師通報一下來的,想聽聽你的意見?”
紮玻說:“幾位,但說無妨,但說無妨。”
可羅忍不住插口道:“大師可曾聽說,除了我們五位外,還有另外的第六個國僧?”
紮玻想了想,最後決定還是裝作不知好了,於是他故作驚異道:“不瞞各位說,可羅大師現在不提,貧僧還真的不知道呢?第六個,他是從哪家寺院冒出來的。”
諾頓這時呵呵地笑道:“難怪大師如此淡定了,原來是不知道啊,知道了,呵呵,大概就……呵呵。”
多密大師這時站起身來,說:“出家人不打逛語,貧僧直人一個,就直話直說了吧!現在忽然冒出了一個玄玄法師,雖然多年來一直不見聲名,據說這人確實是大汗親封的國僧,至於在哪一家寺住廟,我們尚且還不能得知,但是出現了第六個國僧確是一件千真萬確的事情。”
“實話實說,大家到這大汗行轅來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一個大國僧的位置嗎?”
多密氣沖鬥牛地說:“在我們五人當中,推舉哪一個國僧出來做這個位置我都服,現在多出了一個名不經傳的玄玄法師出來,貧僧第一個表示不服氣!”
額波點點頭說道:“我們收到的風聲是這第六個國僧現在剛剛到達,想一想,整整遲到兩天啊,要不是為了等他,貧僧想,這個大典都已經快結束了。”
可羅說:“怎麼不是,我還聽說這個叫玄玄的國僧是一個不足二十的毛頭小子呢?”
紮玻詫異道:“毛頭小子?就是不知是哪家王公的公子出家了?我是真的沒有聽到一點風聲啊!”
諾頓冷笑道:“何止是你,連我們也不知道有哪一個王孫想不開想出家的,有這樣的好事我早就搶先度他了,又怎會不知?”
紮玻說:“如此說來,這人的底細有點奇怪了?難道跟王公貴族扯不上關系嗎?”
額波,可羅,諾頓,多密相互間搖了搖頭,說:“這個很難說,得要弄明白對方的根腳方可明白。”
紮玻半天沒出聲,最後他問道:“那麼,今天各位大師找貧僧來的目的是什麼呢?”
多密再次起身,他單掌合禮道:“我們就一個意思,如果讓這個毛頭小子做了大國僧,紮玻大師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當然不答應了!”紮玻不假思索地表態道,“一個無資無歷,無名無望的毛頭小子,憑什麼?”
“好,好,好。”額波也站起身來說:“其實我們都是這個意思,如果查實這個毛頭小子不是哪家的王孫,這個大國僧的位置是萬萬不能讓他沾邊的。”
紮玻哈哈一笑道:“這麼說,我們的意思是一樣的羅!”
四人同聲道:“對,我們就是要達成這樣一個同盟,這大國僧的人選,非在我們五人之中産生不可?”
紮玻說:“好,好,現在讓我們想想如何去對付這個毛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