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空低低地說:“師父,徒兒沒有捉住那高家女婿——好沒心情呢?”
錢權從懷中不慌不忙地掏出一樣物什拋給了法空,法空單手將其接住了。
“師父,這是什麼東東?”法空問道。
“能讓你開心的東東。”錢權回答道:“仔細看看,那是什麼東西?”
“這是個印章。”法空把印章放在手心顛來倒去地看,“弼——馬——溫——印,弼馬溫是什麼意思啊?師父。”
錢權說:“沒什麼意思,弼馬溫就是一個馬官——是養馬的官,不是騎馬的官。”
法空哦了一聲,說這個原來是個官印,我知道了。
“師父從哪裡撿到了這個,那個弼馬溫肯定急死了。”
錢權說:“丟了官印肯定急,因為丟官印這是會掉腦袋的事。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這印不是為師撿來的。”
法空一聽忽作恍然大悟狀,“哦,我知道了,師父跟徒兒一樣,有三隻手的毛病。”
錢權佯怒道:“你這潑猴,該打!”
“為師為你謀了這麼個官職,以後我們每個月都有錢進帳了……”錢權搓著手,感覺心中有些熱氣,很能安人心神。
法空淚眼汪汪地問:“師父是不是要趕法空去養馬了,師父不喜歡法空了,唔唔……”
錢權生氣道:“為師以為有了這個東東你會開心起來的,想不到……”
“徒兒捨不得離開師父……”法空說道。
錢權說:“誰說要你離開為師了,誰說要你自己去養馬的?你個腦袋啊,平時猴精猴精的,今天怎麼犯糊塗了。”
法空說:“師父的意思是說——我們僱人低工錢養馬,然後從每個月的例錢中剋扣僱工的例錢,我們賺差價?”
錢權一拍額頭:“我的徒兒啊,我的個神啊,師父聽著也就醉了,為師像是那種壓榨工人的人嗎?“
法空看了看錢權,沒有出聲。
你知道養馬跟養馬官的差別在哪裡嗎?”錢權問。
法空說:“徒兒知道啊,養馬跟養馬官的差別就在於多了一個字。”
”多了一個官字。“
“對啊,那你知道這個官字是怎麼寫的嗎?”錢權一邊說,一邊用手指淩空劃了一個大大的官字。
法空說:“我會寫會認啊,當年為了打官司,我入學府的第一天就求教習交我認這個官字。”
錢權說:“你還是沒有明白為師的意思!”
法空說那師父解釋給徒弟聽啊。
錢權一嘆,說:“改日吧,改日吧,光會認一個官字並不算是多大的本事,很多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反正你記得每個月底拿著這個領錢就是了,領錢就是對了。”
法空答應一聲:“哦,那什麼馬的呢?”
錢權明白這個猴子的意思,沒勁的事兒,利益再大,這個猴子也不會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