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空罵道:“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實話跟你說了吧,正是你那高家老爹想要將你了個幹淨,託了我師徒兩個,要將你擒住然後打殺了......”
法空繼續說:“你個醃髒潑才,好沒見識,我師父要收你為徒,實則是在救你的一命,而你還蒙在鼓皮裡頭呢?”
朱八說:“好他一個高老爹,想這三年來,我給他撰了多少的家業,如今且是這樣一個報法,這也不是第一次叫人捉拿於我了。”
“少廢話,咱們手底下見真章,一句話,想要老朱出家,門都沒有!”
法空尋思著:看來對方真的是個死豬不怕開水燙,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莫若就此將他拿下,逼其就範得了。
法空揮舞著手中的鐵棒,呼呼有風地向朱八砸來,朱八連忙用九齒釘耙架住。
兩人豬眼對猴眼,長嘴對尖嘴,獠牙對利牙。
朱八:果真要對故人下手?
法空:你出家不出家?
朱八:道不同,不與謀,少廢話啦!
兩人的兵器再次同時發力,兵器反彈地力量讓兩人各自退後了五步。
朱八說:“遭豬瘟的,再來。”
法空道:“呆子,打你個不死。”
說完,兩人再次沖鋒,各執兵器混戰到了一起。
一時間,鐵棒揮舞,釘耙格檔,鐵棒上下如雨點般地落下,釘耙左右如梭子般地閃動,金光閃閃,火星迸發,砰砰的聲音就像鐵匠鋪裡面傳來的擊打響,雙方人影隨著兵器的來回舞動,或上跳,或下蹲,或左沖,或右突,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你來我去,我去你來,還加上拳腳的施展,稍有不慎,不是你打中我的胸,就是我踢在了你在了你的腰。
錢權趕過來的時候,周圍圍觀觀戰的人已經遠遠地站成了一圈又一圈,還有不少的小媳婦抱著小孩透過自家的窗臺偷偷地觀望。
當然,只有那些真正具有道基的雞雞狗狗才作出一副事不關已高高躲起的態度,自覺得呆在自家的雞窩狗窩裡面,兩耳不聞窗外事,閉目打座,吸氣呼氣,養氣怡神。
錢權一看,這個樣子看來是打出火氣來了。
約法三章,到底成了一紙空文,遲到一步,兩人已經打得難解難分,熱火朝天。
“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刀槍無眼,若是真有個什麼樣的閃失,難免以後會傷了師兄弟之間的情份,還得提醒點才行。”
錢權這樣想著,正要上前一步,打算好好地開導一番。
“團隊,團隊,不團結的隊伍能幹成啥子事情呢?”
“法空啊,對方會是你的師弟,你注意為師跟你說的約法三章了嗎?”
“喂,那個姓朱的高家女婿,打不過就投降唄,裝什麼好漢,給貧僧做個徒弟也不辱沒了你。”
朱八一邊氣喘籲籲地招架,一連回應著錢權的話。
“你個囉嗦的和尚,老朱打死都不做你的徒弟。”
“你——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朱八真的是動氣了,不去死也氣死了。
法空憑藉著靈活小巧的身形,跳躍騰空的動作,慢慢地在半空中佔據了上風。
朱八畢竟身體肥大,被上下跳動的猴子弄得體力消耗過大,慢慢地疲於應付頭頂上的棍棒打擊,但是下盤還算是穩固,雖然處於下風,但是也看不出敗相來。
錢權的話語更是激起了他心中的鬥氣,他做了戰死都不投降的表態。
就在這個時候,朱八的肚子一陣咕嚕響,覺得腰間的捆帶鬆了一點,朱八的氣力勁兒也就隨即洩了一大半。
朱八連忙退出了十步,撤出了戰圈,他踹氣道:“猴子,今天暫停,等我回去吃點東西,改日再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