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權想不到自己竟然能夠得手。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要等這護衛從地上爬起來再說嗎?”
錢權回過頭二話不說就跑,這再次驚瞎了高老太爺的雙眼。
“小免崽子跑得倒是挺快的,腫麼了?扔下老夫獨自一個人跟這壞淫在一起啊?我的媽呀,我也跑……”
高老太爺畏畏顫顫地站起身來:“還是不行,小腿肚打顫得厲害,這腳不聽人話了,走不動啊。”
“我草,小兔崽子!草,小禿驢!草,聖僧啊,等等我!”
一臉氣憤的高老太爺望著錢權的背影,正要望洋興嘆的時候,怪事來了。
只見已經到了門口的錢權正在一步一步地往後退。
“泥馬的,腫麼回事?”高老太爺再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現在,我能夠相信自己的眼睛嗎?”
只見門口再次出現了一把刀,刀口正在抵著錢權的胸口半寸的位置。
高老太爺一時只看見錢權的一個後背。
“倒回來幹嘛,你傻啊?”高老太爺忍不住大叫。“退回來就是找死,你不知道嗎?”
那個護衛已經從地上爬起,他拾起腰刀,從另一個角度看清了真相,錢權這是被隊長用刀逼的。
“你個老頭,你叫個啥咧。”這個護衛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飛起一腳,將高老太爺給踹飛了去了。
高老太爺在一聲哦也後,從空中劃了個弧,撞擊在牆上,一口鮮血吐出,不動了。
錢權看得肉跳,不過他沒有辦法,同是籠中鳥,誰也不比誰會更好一些。
打鬥聲驚動了好些人,唯有在莊外找果酒飲的法空一無所知,高老莊的果酒釀得實在是好喝,平常不喜飲酒的法空竟然在好客的莊戶人家中喝醉了。
真的是醉了,不勝酒力的法空爬到一顆老松樹上,然後雙小腿彎曲掛在樹枝上,法空在眾人面前玩了個倒掛金鐘,在頭離地三尺的高處,打著酒隔,睡著了。
莊民們不禁情不自禁地拍掌誇起口來:“好功夫,好身手,再來一個!”
沒反應,不給力,莊民們再仔細地一瞧——真是好猴兒,他倒掛著身子,睡著了。
高翠蘭母女跟丫環在驚動聲中趕來了,只是兵丁們把後堂給團團圍住了,有其門不得其入。
翠蘭在外面爹啊,爹啊地叫得個慘,可是沒有人回應她們,兵丁們也不給她們進去。
錢權在裡面也是萬般地無奈,有兩把刀對著自己呢?
魚在案板上,刀操在別人的手上,說什麼好呢?
錢權急得大叫連連:“猴頭啊,猴頭,你到哪裡去了?快來保護為師啊!有人嗎?救命啦!”
忽然,雷一樣的吼聲在空中炸響:“誰不長眼,敢在高老莊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