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猢猻,跟來了也好,免得貧僧還得跑一趟,好啊,好啊,這是你自動上門的哦!”
錢權在心中打定主意,臉上卻不露聲色,神情木然,一本正經地坐在馬車上裝逼。
眾人聚集在一起私私議論了一陣,終於推出了一個代表來跟國僧進行友好地交流,這個代表就是這裡論職位最高的一位官員。
這個官員訕訕地向錢權打了一個拱,嘴皮兒扯了扯,露出了標準的八顆牙齒,錢權用餘光掃了一眼,記住了這個能讓人感覺到無比親切笑容。
錢權開始發問道:“你們為何不繼續前行,返過來截住貧僧這是為的是哪般啊?”
這個官員在心裡暗罵道:“你個和尚,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沒有你,我們敢走嗎?”
看到錢權一本正經的木頭樣,官員不禁心中暗自佩服:“這逼裝的,比我等都要勝上三分了!”
想歸想,說歸說,這官員嘴上不會把心裡想的話給說出來。
相反,這個官員放了一通國僧威武之類的狗屁話,最後試探著問:“不知法師口中說的大難臨頭,死得好慘是指哪個方面?”
眾人一聽,紛紛向這個官員擠眼——對,問問這個禿子,為何如此咒罵我們!
錢權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裡,他故意嘆了一口氣道:“誰叫我是一個出家人呢?誰叫我有著一顆普度眾生的心腸呢?佛門常開方便之門,也罷,我也不與你等計較,就在這跟大家說個通透吧!”
眾人都說,是該這樣,早就該這樣了,再不說清楚,這天就要黑了。
錢權正了正衣賞,端正了一下身姿,舉目遠望,青青草原上開始亮起了星星點點的光點,錢權知道,那光點所在,就是牧民的帳篷所在,就是他們的家所在,就是男人的心所在。
錢權指著那官員說:“你可知你為何而來?”
那官員一笑,“自然是為法師而來。”
錢權也笑著說,“你說得對,但是沒有獎勵,不過你說得也不全對。”
官員說:“願聞其詳。”
錢權說道:“你自然是為我而來,可是是誰要你來的呢?”
官員說:“這個當然是我們大夏的汗了,我等是奉大汗的詔令前來迎接國僧見駕的。”
錢權應道:“嗯,這就對了,那你們自然也是為大汗而來的,我說得對嗎?”
眾人一聽紛紛點頭,確實是這麼一回事兒。
錢權這時候接著問:“也就是說,不管是推遲或者貧僧沒有面見大汗,大汗都是要向你們問原因的,我說得對嗎?”
官員點頭表示同意,只是他的神眼中還是有些疑惑。
“法師,大汗過問跟你說的大難臨頭有關系嗎?”
錢權一笑,問:“你說有沒有關系呢?”
“路遇強盜,你自然是要如實回報的吧!向那猴子交的買路錢你自然是要入朝庭公帳的吧!你一說,大汗豈有不知之理,你認為大汗會相信六十餘個兵丁還護衛不了我們的安全?六十餘人幹不過一個毛猴子,如此一來,你不覺得大汗會認為你在欺騙於他嗎?不要說這買路錢能不能給報銷,就是憑借欺騙這一條,你覺得你會有好果子吃嗎?”
眾人一聽,都露出了沉思的表情,這官員更是冷汗涔涔,原本他打的是在這裡花個幾百文錢來買路消災,回去後報個幾百兩銀子的算盤,想在聽到錢權這樣一說,心中不禁有些怕怕的感覺,有機會貪自然是好事,但是錢再多多,也沒有脖子上面那個吃飯的家夥重要。
錢權一看這個神色,覺得應該趁勢在給眾人加一點料,讓恐懼再來得猛烈一點吧!
於是,錢權進一步恐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