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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是一場災難,對於所有的倖存者來說,這還是一場重生之後的考驗......
大業十四年,春,煙花三月下揚州,江南的風景,揚州獨好。
大隋,這正是多事之秋,政壇間的地震一波接著一波。
長安失陷,大興城被李淵攻佔,訊息傳到江都,隋煬帝楊廣都不願意相信這是一個事實。
隋朝兩京,一是長安,一是洛陽,猶如鷹之雙翼,折一羽則不能飛翔。兩京有失,這確實是一個令人難以接受的事實。
所以,揚州風景雖美,隋煬帝卻無意外出遊玩,心神疲憊之下,深居簡出,每日在宮中飲著悶酒,及時行樂,藉著酒精和縱欲來麻醉自己,脾氣也變得異常的消沉。
皇後蕭氏精通醫術,又擅長佔侯,看到丈夫接連殺了幾個通報訊息的宮女,心知男人心中苦悶,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她偷偷地佔了一卦,知大隋氣數已盡,煬帝印堂發黑,不日將有橫禍。
命運不可逆,蕭氏又深篤佛法,知道因果迴圈,報應不爽,只是來早來遲而已。
本來她可以離開,可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她不願獨自苛全。
“陛下,有傳言驍果軍要謀反,宜防之!”
蕭後奪下煬帝的酒杯規勸,楊廣不怒反笑,“皇後不要擔心,這個是謠傳而已。”
蕭後說外面說關內失守,驍果軍多是關中人氏,心念家小,西歸心切,不可不防。
楊廣回答說:“這個我早就料到了,今天的朝會我已經跟他們打個招呼了,讓他們再忍耐幾天,等訊息證實以後再行不遲。”
蕭後露出憂色,“就憑我們這幾萬人馬的驍果軍能西征嗎?兵力不足不用說了,這一路上糧食也是無以為繼的,估計沒到長安,這支部隊就散了!”
楊廣說:“如今天下大亂,我能控制的尚不足三郡,擺在面前的只有兩條路可以走,第一,避難于丹陽,那裡易守難攻,糧草充足,進取不足,固守尚可,隋朝大勢已去,這是我的過錯,現在天下紛亂,守住丹陽,坐看風雲,過幾年不管誰坐了天下,稱了皇帝,我只求在那裡做個安樂公,學著長城公陳叔寶,一家大小度過天年就是了,想來我不曾想過毒殺這個陳後主,應該沒有人想要我們的老命吧!”
“第二,要是將士果真等不得,非要西征,雖然無異於以卵擊石,但是朕還是願意死馬當做活馬醫的,我已經暗中派使前往大夏求助於可汗,讓他念在我為其父複國的恩情上發兵南下,得到回信後,我再西征,兩面夾擊,或許會有一線希望存在。”
大夏,一個草原汗國,楊廣的一個妹子遠嫁在那裡。
蕭後怔怔地看著丈夫,忽然說了一句:“既然還有希望,陛下為何現在身系毒藥,從不離身?”
隋帝對著銅鏡自照,“皇後,你看我瘦了沒,好像現在只剩下這個臉形沒變了。”
蕭後嘆了一口氣,陛下沉於酒色,昔日的美男子,現在已經不成人形了。
隋帝搖了搖頭,“大好的一顆頭顱,誰來砍下?”
蕭後一聽,頓時明白了為何丈夫要把毒藥帶在身上了,原來他早已做好了赴死的準備,這毒藥是給自己準備的,刑不上於大夫,天子之死,更不能受辱,他想為自已爭取一個體面的死法。
這一夜,風雨大作。
這一夜,驍果軍發動了兵變。
親家翁左衛大將軍宇文述的兒子宇文化及率兵嘩變,包圍江都行宮。
手下只有皇室統領楊藝少數幾個心腹在宮門外奮勇抵抗。
在江都還有一小女尚未成年,煬帝平時甚愛之。
“陛下,東門已經告破,請趕快從西門走。”禁軍統領楊藝一臉鮮血地闖了進來。
煬帝的臉上掛滿了淚珠,從柱國公突襲長安那一刻,他已經明白:無力挽天了!
煬帝提著刀,披散著頭發,將自己的小女一手抓了過來。
“可憐的女兒啊,你不要怨恨你父皇,到了宇文化及的手上,我父女必將受盡羞辱而死,與其這樣,還不如……”
煬帝高舉著大刀,就要向唯一的公主人頭砍去,公主睜著惶恐的眼睛,吃驚地望著自己的父親。
禁軍統領一把抱住了煬帝的兩條臂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