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最大任務就是保命,保命,發展,發展。
更何況,這個世界跟歷史書上介紹的世界似乎並不完全相同。
在錢權的認識當中,當時的草原汗國就沒有一個叫大夏的,可是這個世界有。
史書上說,張須陀被李密斬於馬下,可是現在這個老人就活生生地站在錢權的面前。
聽說過蝴蝶效應,歷史會隨著穿越者的活動而發生改變,可是這個改變也未免太大了點吧?無中生有的出了一個大夏國出來。
西突厥是有,李淵起兵時還讓他們的鐵騎幫助打長安來著,可是還有一個突厥哪去了,自己所在的大夏汗國到底是不是跟另一個突厥有關。
思來想去的,錢權得出了兩個結論:第一,盡信書不如無書。顯然,這個世界的隋唐時代並不能簡單地照搬歷史書的內容,這個也許是蝴蝶效應,也許不是,也許這個根本就不是我們所認識的隋唐,書上的隋唐,錢權所在的隋唐,誰真,誰假,已經不再重要了。
第二,那就是地圖,錢權急切需要一幅現在這個世界的地圖。
據說,前往天竺取經的玄奘還有一個秘密的使命,那就是繪制一幅西域地圖。可是直到今天,錢權也沒有機會見到這位神奇的取經和尚,倒是自己的兩個徒弟跟悟空,悟能挺接近的,但是,錢權明白,自己之所以是一個和尚的身份,這一切都是陰差陽錯。
從目前來說,想要得到一份合用的世界地圖,其難度是大大的有,錢權也只有把這急切的事情往心裡裝了。
活著,活著,就是在這樣一件又一件芝麻小事上虛耗著。
不是每一個人都是楊玄感,不是每一個都是宇文化及。
以後世的角度來說,錢權覺得這兩個就是吃飽了撐著的官二代,幹不掉楊廣是個死,幹掉了楊廣也是個死,何必非得要去地下找屎呢!
如現在,對於末來錢權有了一定的思考,可生活的法則就是他必須跟張須陀拉拉家常。
喝喝酒,吹吹牛,特殊時候再裝一下逼格,人活著也就這樣一回事情了。
“你又怎麼會來到這個塞外呢?”錢權拎著一隻大羊腿就往嘴裡送,沒話找話地問一下主人,以便張須陀可以繼續說下去。
只要能將他人支使得團團轉,錢權就可以優哉遊哉地享受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和尚生活而且不必擔心受人指責。
如果有可能,錢權最希望的就是長安的李淵父子無止盡地撲火下去,根本沒有時間來想想塞外這邊的事情,這樣錢權就可以在大夏無比幸福地繼續他的國僧生活。
至於戰爭會死多少人,管他個娘,死道長不死貧僧,關錢權鳥事。
再說了,錢權說,我只是個人,一個人,我又能改變什麼。世界那麼大,多一個兒不多,少一個不少。
改變他人,改變社會,改變歷史,一廂情願而已。
隨著時間的流逝,錢權發現,其實,我們根本改變不了什麼。
所謂一改變,二改變,三改變,四改變,能改變的最多隻能是自己罷了。
所謂社會變革,所謂英雄豪傑,無它,適逢其會而已。
政壇也罷,文壇也罷,就是這樣,大神不大神的,純屬偶然。
一邊喝酒,一邊拉著小曲兒,一邊聽著他人講訴自己的自傳。
左手酒杯,右手羊肉,但願人生的小日子天天如此。
張須陀的嘴唇一張一合的,聲音在錢權漫不經意的耳道內波動著,故事的大意錢權也算是明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