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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有緣千裡來相會。
又有人說,酒逢知己千杯少。
上面兩句話合起來就是錢權師徒仨今天的遭遇。
喝酒勸杯之前,他們得首先走出這流沙河。
張須陀的駱駝將他們從流沙河中帶出來的時候,其過程並不是像他們走進的情況一樣,這是有差別滴。
差別有多大?
法空說,一個在天。
法能說,一個在地。
錢權悠閑地獨自一人坐在駝駝背上,有張須陀這個老向導給他牽馬,不,是牽駱駝,他一點兒也不覺得累。
如果說進沙漠時對對於他是一種找罪受的感覺的話,出沙漠時這樣的感覺已經成功轉化在了畜牲的身上去了,受罪的已經不是人了。
流沙河是生命中的禁區,但是也是一處極好的觀光之地。
錢權說,“貧僧現在就是一個觀光客。”
的確,這一次的沙漠之行,不僅精彩,而且還是免費的,回程的一切花銷都算是張須陀墊付的,至於錢,錢權給他銀子,這老頭敢收嗎?
既然難得來一趟,當做觀光好了。而且,而且,錢權對於沙漠的興趣也還是有一點的。
以前,前世吧,這個說起來有些混亂了,二十一世紀的青年來到這個隋唐時代,說起前世今生,在時間觀念上上亂亂的,好像二十一世紀的生活是過去,未來是一個謎,現在還是現在。
過去是現在,現在又是過去,未來是前生,過去是今世,一切亂亂的,不是嗎?
然而,錢權卻沒空理會時間反差對於大腦的沖擊,一切順其自然就好,不然的話,重生醒來後的第一天,第一天該做的第一件事情,那就是找一把刀子,抹脖子好了。
瑞士銀行的存款他是享受不到了,幾百件的古玩,限量版的書畫他是看不到,摸不著了,沒有了老管家叫他起床,沒有了每日必做的供香功課,沒有了穿著時髦的女佳賓,甚至沒有了一日三餐的供應,沒有電,沒有自來水,沒有電腦看大片,沒有......
什麼都沒有,所以,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自殺好了,誰說穿越重生好玩來著。
但是,今天,坐在駝背上,錢權生出了一種不虛此行的感覺。
以前,重生以前還是有很多遺憾的,像沒有談過戀愛,沒有為老錢家留下香火,沒有挨過餓,沒有喝過馬血,沒有到過沙漠,不過,沒有關系,現在除了前二項,後面的三項,錢權都經歷過了,算是得到了應有的補償。
沙漠之行,真的很值得記上一筆。
要是帶夠足夠多的水,足夠多的食物,有一兩個經驗老到的本地好向導,空中有著直升飛機的無線跟進,還有十幾二十幾匹的駱駝隨行,有著明確的線路和行程計劃,流沙河還是可以值得一遊的。
可以帶上你的畫筆,當然,相機也行,沒相機,手機拍照也行啊,沒手機,沒關系,不拍照就行,沒畫筆,不喜歡做畫,沒關系,大可以像錢權這樣,悠哉悠哉地坐在駝背上,長有一雙眼睛就行。
相比錢權一個人佔據了一個好寬大位置,倆徒弟就顯得沒有這方面的捉襟了。
法空法能誰也沒有發揮牽讓精神,你不牽來,我不牽,來的時候是法能牽馬的,不過,牽著,牽著,那老馬死了,真好,法能解脫了,他也可以跟大師兄一樣,空著兩手在前面探路了。
你不牽駱駝,我也不牽駱駝,幸好這匹駱駝的性子是極其溫和的,長著比馬兒大二倍的體積,心胸自然也比馬兒開闊多了,不會動不動就脾氣暴漲伸出馬蹄子踢人。
誰也不肯示弱,沒辦法,兩人同時壓在駱駝背上,什麼出家人的憐憫心,惜玉心,去他的,全部連著體重都交給了這頭不會說話的駱駝了。
法能抱著法空,兩人不嫌尷尬地互相粘在了一塊兒,嘻嘻哈哈地在駱駝背上打趣著,收獲著這次沙漠行走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