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部落跟各地的部落,大部分存在的就是征服,反抗,鎮壓,臣服或者滅亡的關系,所謂的上下級都是暫時的,說不定在什麼時候會搞獨立或者投入其他人的懷抱。
錢權看了看場面,悄悄地對著大汗說,“刀槍之下的選舉,這個,這個有點不太好吧!“
大汗說:”有什麼不好,你看,這幾千人將這麼一站,會不會寫字的問題不都解決了嗎?嘿嘿,連選票都免了,多節約成本啊!“
“我日啊,我日啊,難道大夏連用做選票的小紙條都供應不出來嗎?”錢權恨不得立馬開啟大汗的國庫看看,看看裡面是不是真的窮得連老鼠都找不到吃的了。
”國僧啊,你有所不知。“大汗抽了抽鼻涕,手指又使勁地在鼻翼兩側按了按,兩個變形的鼻孔隨之變來變去,”這個蔡侯紙好貴的哦,這個要從中原國度進口呢?平常皇室的日常用度都是摳著用的,可不能就這樣浪費在這些賤民手上。“
進口啊,這紙肯定不會便宜,這一來一去都得抽關稅呢,再加上商人的利潤,這紙的價格果然不賤,可是紙能同人比嗎?
錢權在心中罵道:”賤民,賤,賤,賤,你一家子都賤,不知道賤民是你們這些王孫貴族的衣食父母嗎?當官不為民作主,你這個大汗做個屁啊,趕快回家賣紅薯去。“
當然這話錢權也就只能在心裡罵罵,入境隨俗,他也不可能讓一個遊牧的奴隸制社會馬上過渡到廣大人民當家作主的好時代去,因為歷史不可能因為他一個人的特殊而發生根本性的大跨越。
錢權想到如果用羊皮來代替做選票的紙張,這個問題不就可以不用透過用刀槍來嚇唬老百姓就可以解決的了嗎?
隨之,錢權馬上給否定了,依大汗的摳門勁,幾張紙都捨不得,他會捨得殺掉幾千頭羊來給百姓作選票?
這個主意說了也白搭,不說還好,說了反而顯得自己弱智,在羊跟平民之間,也許皇室的人會認為羊會更加重要一點。
“你看,這不還有一大半人寧死不屈呢?”錢權決定轉移了話題,
“反了他們!”大汗憤憤不平地說道,“要不是我誠心向佛,今天又是一個産生大國僧的好日子,我,我砍了他們!”
錢權一聽,心中已經猜到了八分,對於這種局面,大汗也是無可奈何,估計有著五千人沒有站在左邊去,真砍了,這就是所謂的大屠殺了,更何況這些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並沒有做錯什麼。
事情發展到現在就有些詭異了,掌權者都顯得有些束手無策,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錢權一時也有些沉默。
在錢權跟大汗都陷入沉默的時候,紮玻老國僧向著他們露出了一臉的笑意。
”小和尚啊,你以為弄一篇熱情洋溢的演說就能徹底扳倒局面嗎?真是的,所有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費的,聲嘶力竭,嘩眾取寵而已!“
根基,根基,唯根深才可以葉茂,錢權沉默,他好像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沒有根基的高樓,建設得越高,危險系數越大,沒有根基的人生,無論多麼地華麗,終究不過是曇花一現,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成為過氣的明星。
錢權,紮玻,大汗,三人互相笑了笑,彼此都從對方的笑容中捕捉到了一些莫名的東西。
而下面臨時成立的選舉籌委會正在忙著一二三的數數呢。
按著徑渭分明的兩大人群,依著人頭點數,一,二,三,四......
數來又數去,數去又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