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道夫的臉一下子氣得通紅:“你的無恥讓我驚訝,薩拉曼,黑暗已經腐蝕了你的身心,讓你的靈魂墮落,你已經不再是過去的那個睿智的白袍巫師了。”
“一個真正的巫師難免接觸到邪惡,而黑暗的力量和知識讓我變得更加強大,愚蠢而天真的甘道夫,當我讓這個世界,都在我腳下顫抖的時候,你還在陪著那個老兔子一起玩鳥和松鼠,每次戰鬥的時候,你都要依靠你的那兩手不入門的劍術,而不是魔法的力量。你甚至都沒有學會,如何像是一個真正的巫師那樣,用你的智慧,魔法而不是莫名其妙的信念和蠻力去戰勝對手,又有什麼資格,來挑戰我,白袍巫師薩拉曼,這個世界最強大的施法者?”
“你已經徹底墮落了,薩拉曼,如今的你,已經和索倫沒有什麼區別。”甘道夫皺起了眉頭道。
“呵呵,來吧,愚蠢的甘道夫,閉上你那喋喋不休的嘴,讓我用事實,來證明在真正的力量面前,你的那套東西是多麼的空泛與無力。”薩拉曼舉起了法杖道。
空中出現了一隻巨大的手掌,朝著甘道夫抓了過來,甘道夫哼了一聲,同樣地一揮法杖,一隻巨大的拳頭迎了上去。
“轟”
平地起了一聲雷,在雙塔的中央,出現了一個直徑數丈的土坑。
“巫師之手”這個簡單的法術,藉由法師塔的魔力發出,威力何止大了十倍。
緊接著,一隻只大手在空中凝集,朝著對方攻了過去,就像是一場魔幻背景的拳擊賽,打得不亦樂乎。
“呃,他們為什麼不用更強大的魔法?”朱雯看著有些發愣,問道。
“法師之間的對決,如果實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最主要的是壓制,換句容易理解的話來說,就是雙方往天平上疊砝碼,直到取得一定的優勢。在這個過程當中,施法時間短,又具有相當威力,不至於被對方無視的法術,就是最合適的選擇。”陳平解釋道。
“那他們就這樣打下去,直到分出勝負?”朱雯問道。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陳平笑道:“他們兩個,只是彼此壓制而已,如果這樣要分出勝負,恐怕輸的那個不是餓死的,就是累死的。在某種程度上說,一名法師就是一名牌手,選擇合適的時候,恰如其份地打出手中的牌,來幫助自己,削弱敵人,甚至打破僵局,才是關鍵的。”
說著,陳平一指前方道:“看,薩拉曼開始求變了。”
就聽到風中響起了一聲悠長而粗獷的號角,從歐薩克邊上的坑道中,呼嘯著沖上來上百匹座狼,這些座狼每一匹都有近兩米高,比起一般的猛虎,還要大上一號,它們的獠牙外露,上面還掛著血肉的殘餘,只是一出現在地面上,就帶起了一股腥風。
每一匹座狼的背上,都坐著一名高大的鎧甲騎士,身上散發著鬥氣的光芒,左手握矛,右手持刀斧,背後揹著一張角弓和一匣利箭。
這是強獸人,每一個都相當於正規騎士的存在,甚至更為強大,殘暴與嗜血。
為首的強獸人舉起了手中的長矛,口中發出了一聲長嚎,與之相應的,是其餘強獸人和座狼的嚎叫。
這百來名狼騎,一起發起沖鋒,其疾如風,雖然數量不算太多,卻是充滿了沖擊力和威懾。
兩座魔法塔之間,不過四五千米的距離,狼騎四足踐踏著大地,在地面上留下一個個明顯的足印,這足印之中,都似乎染著血腥,充滿了殘暴。
薩拉曼自然不會技止於此,在放出狼騎的同時,在歐薩克塔的上面幾層,數以百十計的視窗,門戶一下子開啟,沖出來如蝗蟲一般的一群兇鳥,喙尖爪利,雙目殷紅如血,足有千餘只之多。
“登蘭德的魔鴉,以死者之肉為食,介於生與死之間的魔法怪物!”
上有魔鴉,下有疾風狼騎,薩拉曼一出手,便是狂風暴雨般的突襲。
在對僕役與召喚生物,以及煉金術和改造方面,薩拉曼是當之無愧的大師,他的軍團,遠不是原先的甘道夫,那個只會召喚幾只巨鷹的灰袍所能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