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巫師界和常人的世界之間,一直存在著一層薄薄的帷幕。在過去,無論是官方,還是由伏地魔所代表的邪惡力量,都沒有想過刻意地去破壞這層帷幕。即使是那些食死徒,也不過是偶爾會肆無忌憚地攻擊常人取樂罷了。從來沒有人想過,將這層帷幕徹底揭開,讓巫師界完全暴露在常人的面前,或者說常人世界中那些具有強大勢力的人面前。但是因為伏地魔的敗亡,這一個不成文的規則,被有心人打破了,巫師和麻瓜,這兩股勢力之間所存在的矛盾,將不可避免地激化,爆發,再平息,達成新的平衡。
對於那些具有漫長生命,甚至於永恆的存在來說,這不過是一小段歷史的變遷罷了。但是對大多數巫師來說,這卻是一場不得不面臨的災難。而作為巫師的神明,當然不會容忍他的信仰之地被大肆破壞,於是陳平到來,鄧布利多作為原先的使徒,將被“召回”。
相比較之下,和上次降臨這個世界不同,陳平要面對的問題,不是去戰勝某一個強大的存在,而是如何在這個不可避免的chao流襲擊下,維護那位先生的利益。
這可不是什麼放一兩個魔法就能解決的問題,所以即使陳平目前所擁有的力量已經不下於鄧布利多,他的腦中還是一大團亂麻,需要一樣樣理清。
“張良,總算找到你了。”
陳平從沉思中抬起頭來,便看到了赫敏一臉著急地向他跑了過來。
“安撫心靈。”
他眼中銀光一閃,一個鎮定法術無聲無息地放了出去。
“哈利已經知道他養父去世的事了?”心念電轉之下,他已經知道了大致發生了什麼,心中將魔法部的辦事官員臭罵了一頓。
“你也知道了?”赫敏問道。
“我剛從鄧布利多校長那裡出來。”陳平嘆了口氣道,“走吧,去看看他。”
已經是深夜了,哈利依然坐在那裡,抽泣著,淚水不斷地從他臉上流下來,滴落在地上,手中的信紙上,衣服上。
風沙沙地吹著,讓河邊的樹林搖曳著,在月光下,是一個個形狀古怪的黑影。哈利似乎是聽到了什麼一樣,望向了那裡,想要尋找那個曾經熟悉的身影。
不止一次,在他騎著火弩箭馳騁在魁地奇球場的時候,他能夠在那裡看到他的養父,有時是人,有時是一條大黑狗,他的養父是個阿尼瑪格斯,能夠變成一條大黑狗,他知道。
每當那時候,他總是很開心,他是那麼地享受,自己養父的關愛,在他失去父母以後,他的養父,幾乎就是他最親近的長輩了。雖然鄧布利多也對他很好,但是那不一樣,那是父親和師長的區別。
那裡什麼都沒有,是的,他的養父已經去世了,僅僅是幾個小時前,就是生和死之間,那條遙遠的鴻溝。
忽然,他似乎看到了一個黑se的人影,很熟悉的樣子,但不是羅恩,也不是赫敏。
他摘下了一片模糊的眼鏡,再次擦了擦,那個人已經到了身旁,遞過來一方手帕。
“張良!”
“記住這種感覺!”
沒有說任何安慰的話,陳平忽然開口道。
“什麼?”哈利疑惑道。
“我希望你記住現在的感覺。”陳平重複了一遍道。
“你說什麼?”
“哈利,你的父母是被那個人殺死的,但是那時候你還小,在你成長起來之前,過多地沉湎於悲哀和仇恨之中,對於你並沒有什麼好處。但是,現在你已經長大了,所以,擦幹你的眼淚吧。”
陳平走到他的他的對面,面對面地坐了下來。
“失去至親,是令人痛苦的,但是如果你的心中只有悲痛,那麼你的養父會很失望的。”陳平取出那份從鄧布利多處取得的報告,遞給了哈利。
“你的養父,直到他死的那一刻,他都沒有忘記你,有證據表明,他是在得知了你受到襲擊後,在前往國王十字車站調查的路上被殺死的。殺死他的人,是一個叫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的食死徒,以及她的一些同伴。在現場留下的痕跡證明,在死之前,你的養父像是一個戰士,一個男子漢那樣英勇地戰鬥過。”
像是往翻騰的油中投入了一根燃燒的火把,憤怒與仇恨的火焰於一瞬間燃燒起來。
“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我記住這個名字了,我要殺了她,我要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