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藍光閃動,隨後消失了。
“法師之手。”
陳平招了招手,把地上的彈頭,撿了起來,在手中拋了拋。
“那個傳說是假的?”
“不,是真的。”陳平道:“如果我用的是一般的魔法,你的秘銀子彈,確實能傷到我,可惜,我的護盾,不是一種魔法。”
他抬起頭:“你是想先說說你這樣做的用意呢,還是想揭開你的偽裝,和我大戰一場?”
張傑沒有答話,只是凝視著他的眼睛,他的雙眸忽然變了,像是兩個小小的漩渦。
“沒有用的,張傑,不要試圖催眠我,你的暗示術雖然高明,但我是一名法師。”陳平擺了擺手道。
“你想怎麼樣,打敗我?”張傑點了一支煙,叼在了嘴上道。
“不,我只是想知道一些我需要知道的東西罷了?”陳平伸手一抓,憑空出現了兩張椅子,他將一張椅子丟向了張傑。
“坐吧。”他一屁股坐在一張椅子上,望著張傑道:“人胖了,就容易犯懶,能坐的時候,絕不站著,能躺著的時候,絕不坐著。”
“有意思的胖子。”張傑倒轉身坐在了椅子上,兩手往椅背上一放,仔細地打量著陳平。
“沒有用的,我對偵測思想類的技能免疫。”陳平道:“你的念力是我所見過的最強大的一個,但規則就是規則,它可以扭曲,但很難被打破。”
“看來是我失算了,胖子,鄭吒,楚軒吸引了我太多的注意力,沒想到,你才是這其中,藏得最深的一個。”
張傑環視了一下週圍,“枷椰子呢,被你殺了?”
“怎麼可能。”陳平道:“它的身上,有規則之力在,我們的任務完成前,她是不可能被徹底毀滅的。不要說我沒這個本事,我也不會那麼去做。她只不過去了別的地方,要到最後一天,才能回來找我們。”
陳平彈了彈手指,點出一點白光,迅速地變成了黑se。
“如果她被徹底消滅了,我的白光,就不會再變成黑se了。”
他望向了張傑:“你說你沒看透我,我又何嘗看透了你,擁有如此強大的念力的人,卻故意擺出一副弱小的樣子,就算要隱藏實力,也不覺得做得太過了麼?”
張傑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從口中吐出一條惟妙惟肖的煙龍來,苦笑道:“每個人都有他的理由,你又何嘗不是。”
“但我從來沒有故意誤導過別人,我給出的建議,不管你們接不接受,都是合理的,是不是,前幾部片子,唯一的倖存者先生。”陳平望著他,著重加強了“唯一”這兩字的音調。
“你,是什麼時候懷疑我的?”張傑抹了抹被風吹得遮住了他眼睛的頭發道。
“b餐廳,你對詹嵐說的那些話,明明有能力,卻不對那些冰凍的爬行者出手,人造人的兌換,一瞬間秒殺最後的那隻爬行者的實力,當然還有每次回到主神空間時的做作。還要我說下去麼?”
陳平平靜地望著他,“你保留實力,我並不在意,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誤導鄭吒那小子,不止一次想要讓隊伍走上死路,那我就不能不想想這其中的原因了。”
“奇怪。”張傑有些疑惑地自語道:“難道你也是引導者?”
“你說什麼,引導者?”陳平敏感地抓住了這個名詞問道。
“這個,你如果一定想知道的話,我要問你一個問題,在你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前,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說的。”張傑道。
“你問吧,什麼問題?”
“你願不願意,當中洲隊的隊長?”
“我?不願意。”陳平直截了當地拒絕了:“在我看來,鄭吒那小子,才是最具有隊長資質的人。”開什麼玩笑,叫一個奧術師去做天命之人,這不是叫惡魔去做好事麼。
“那麼對不起,就算你要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張傑決然地道。
“也好,雖然還是不知道為什麼,但我至少知道了,你這樣做的原因,和‘隊長’這個頭銜有關,這樣吧,只要你不再胡亂下黑手,我也不願意深究,畢竟每個人,都有保留自己秘密的權力,怎麼樣?”陳平眯起眼睛,提議道。
“好,我答應你。”張傑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