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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樣的覺悟,柳清竹的日子似乎就真的變得清閑自在起來。
每日只管吃喝笑鬧,再不用想著跟人勾心鬥角,再不用惦記一大家子人的東長西短,這簡直是柳清竹從前想都不敢想的幸福。
不知是不是因為少了心事的緣故,柳清竹的身子竟奇跡般地好轉了起來。殘冬未盡,她已經可以不用人攙扶,自己走到院子裡去賞雪了。
只是丫頭們還是不許她受寒。沈君玉薦過來的那個大夫也時常殷殷囑咐,生怕她一時歡喜忘形,再有個什麼閃失。
這一日柳清竹叫丫頭們攙扶著,帶了婉蓁一起到河邊看父親鑿冰垂釣。桂香不顧柳清竹的抗議,用厚厚的狐裘將她整個人裹得像個大雪球一樣,連婉蓁看了都笑個不住,抓著狐裘上的風毛在柳清竹的懷裡滾來滾去。
沈君玉乘馬而來,遠遠看到這樣的場景,腳下竟似有些踟躕,許久不敢向前。
倒是臻兒看見了他,隔著老遠就大聲叫道:“沈公子如今也是我們這裡的常客了,今日怎的反倒害羞起來?”
柳清竹拍了拍臻兒的肩膀,笑道:“小聲些!你若是把魚嚇跑了,今兒罰你不許吃飯!”
沈君玉栓下馬,快步走到柳清竹的面前,含笑道:“今兒臉色似乎比前兩日又好看了些。前日的藥吃著怎麼樣?”
桂香斂衽謝道:“孟大夫的藥果然不錯,奶奶這幾日一直贊嘆,說是沈公子府上盡藏著些奇人異士呢!”
沈君玉臉上僵了一下,須臾才笑道:“見效就好。改日我再叫他來看看,再換兩次方子,應該就全好了。”
桂香低下頭,沉默了片刻才低聲道:“我是在蕭家叫慣了,一時改不過口來,公子可別見笑。”
沈君玉正要說話,柳老爺忽然大笑一聲,飛快地提起魚竿,甩出一條頗為肥碩的鯉魚來。
柳清竹見狀不禁笑道:“今日的下酒菜有著落了!”
柳庭訓抬眼看看她,再看看沈君玉,忽然笑道:“咱們自己吃倒是夠了,用來待客卻是太過簡慢了些,總要再釣幾條才行!”
“誰要管他飯?這家夥三天兩頭往這兒跑,都快要把咱們吃窮了!”柳清竹撇嘴抱怨道。
沈君玉似乎有些委屈:“我一張嘴能吃多少?看把你小氣得這個樣兒!虧我還巴巴地請了大夫來給你調養身子,原來連一碗魚湯都捨不得請我喝!罷了,我自己來捉魚好了,也省得你心疼!”
他說著竟真的挽起袖子,走下河去接過了柳老爺手中的魚竿。
柳清竹不客氣地打趣道:“你這火燒屁股似的急性子也能釣魚?我看你還是親自跳下去捉來得實在些!”
“罷了,那我寧可餓著,這輩子我是不敢下水的了!”沈君玉一邊煞有介事地拋下魚餌,一邊搖頭嘆道。
柳老爺提著自己釣的那條魚走上岸來,向小丫頭們招呼道:“都回來幫我做菜去,一堆人在這裡吵吵嚷嚷的,魚會上鈎才怪!”
臻兒等人莫名其妙地跟著去了,桂香遲疑了一下,抱起婉蓁也要跟著走。
柳清竹詫異道:“連你也不管我,不怕我一時坐不穩,掉到河裡去嗎?”
“河裡的冰厚得很,就你這沒二兩肉的身子,掉下去也砸不破的!何況不是還有沈公子在嗎?你若是真掉了進去,他不會不救你的!”桂香邊說邊走,很快就追上了柳老爺等人,把柳清竹一個人孤零零地丟在了岸上。
“這死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柳清竹忍不住抱怨道。
“我倒覺得,這小丫頭越來越懂事了。”沈君玉笑了一笑,扔下釣竿走上岸來,在柳清竹身旁的一塊石頭上坐下。
柳清竹心中更覺尷尬,只得別過頭去,不肯理他。
“有人在的時候,你的嘴巴明明毒得很,這會兒他們都走了,你為什麼又變成了個鋸了嘴的葫蘆?”沈君玉目不轉睛地盯著她,認真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