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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問她是肯說還是不肯說。”柳清竹淡淡地道。
那婆子緩緩收回雙手,在葉夢闌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站定:“請問姨奶奶,您給婉蓁小姐下的是什麼藥?”
“我沒……”葉夢闌的臉已經完全腫成了豬頭,把一張本來就不大的嘴巴擠得幾乎看不見,只能從一堆腫著的肉裡面發出了一絲難聽的聲音。
柳清竹瞥了她一眼,冷聲道:“繼續打。”
“好!”那婆子聞言再度上前,毫不遲疑地又揮起了巴掌。
“我說,我說!”葉夢闌終於承受不住,一邊掙紮一邊大聲哭喊起來。
兩個婆子聞言便放開了她,各自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站定。
這時葉夢闌的臉已經完全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原本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清秀小臉,此時已經足足大了一倍有餘,兩頰上道道血痕縱橫交錯,有幾處破得比較厲害的地方已經有血絲滲了出來,沿著指痕彎彎曲曲地向下蔓延著。
看到她此時的慘狀,從二太太、鵲兒往下到尋常的丫頭婆子們,一屋子人看向柳清竹的時候,都不禁帶上了幾分驚懼之色。
“說啊。”柳清竹的聲音很輕,似乎沒有帶什麼情緒,卻將葉夢闌嚇得渾身打了個哆嗦。
她似乎想掙紮著站起身來,但沒能如願,只得照舊在地上跪著,這時卻已經沒了維持高傲的力氣,只得像個尋常的奴婢一樣匍匐在地上,低聲道:“我用……的……”
柳清竹不耐煩地從桌上取過紙筆扔了過去:“說不出來,寫字總會吧?”
看著兩個婆子蠢蠢欲動的樣子,葉夢闌不敢再遲疑,忙接過紙筆,哆哆嗦嗦地寫了幾味藥的名稱在紙上。
等她寫完,新蕊撿起那張紙放在王大夫面前,口中嘀咕道:“彎彎曲曲跟鬼畫符似的,也不知道寫的是什麼!她若是敢亂寫一氣,哪怕她有三條命,我也給她照單全收了!”
王大夫接過那張紙端詳了半日才拈須笑了起來:“若是這樣,就沒有錯了。”
柳清竹頓覺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整個人頹然跌倒在地上,臉上猶自帶著微笑:“老先生的意思是……可以救得了?”
王大夫先提筆寫了幾味藥材的名稱遞給小徒弟,叫他回醫館去取,然後才回身向柳清竹笑道:“謝天謝地,這藥雖然稀罕些,老朽不才,卻勉強還可以解得。”
聽他言語之間頗有幾分得意,柳清竹心中越發高興,自己扶著桌子慢慢地站了起來,又不吝贊美之詞,著實把他狠狠地頌揚了一通。
葉夢闌像一朵被冰雹打爛了的牽牛花一樣頹然地趴在地上,搖頭喃喃道:“不可能……不是說這種毒藥是解不了的嗎?這個老不死的怎麼可能……”
她的聲音既低又斷續不全,柳清竹卻也猜到她口中說不出什麼好話來。這會兒她心裡高興,看到葉夢闌時也便覺得沒有剛才那樣憎恨,不由展顏笑道:“如今這個樣子,比從前順眼多了。”
二太太搖頭嘆了一口氣,遲疑了許久才試探著問柳清竹道:“臉腫成這個樣子畢竟不好……要不要請大夫先幫他消腫活血?”
沒等柳清竹開口,王大夫已拈須搖頭道:“如夫人既然身懷六甲,活血的藥物是萬萬不能用的,至於消腫……是藥三分毒,也還是少用的好。聽如夫人的意思,身邊應當有比老朽高明許多的大夫,老朽便不敢獻醜了。”
柳清竹知道他在賭氣,不由得抿嘴笑了起來。王大夫被她看透了心思,不由得老臉微紅,柳清竹看了更是忍俊不禁。
“奶奶,這……怎麼處置?”桂香指指葉夢闌,向柳清竹問道。
柳清竹想也不想,隨口吩咐道:“我這會兒沒心情收拾她,先送回庭芳苑去吧!記著吩咐門上的小廝,今後不許她和她的丫頭們隨意出門!這種禍害,一天不管她就要鬧出點事來!”
桂香聞言只是搖頭,新蕊卻歡天喜地地答應著,跑到葉夢闌面前陰陽怪氣地問:“姨奶奶,您這會兒滋味如何啊?”
葉夢闌昂起頭剜她一眼,敢怒不敢言。
等到新蕊和幾個婆子送走葉夢闌,王大夫也已經斟酌著開出了藥方,叫小丫頭們就在這屋子裡煎上了。
這時外面傳話說是大少爺回來了,二太太和一些奴婢們心中難免有些忐忑,柳清竹卻渾不在意,只管盯著爐子上的藥罐子,像是盯著什麼稀世珍寶一樣。
蕭潛很快掀簾子闖了進來,進門便問:“婉兒怎麼了?”
柳清竹也不起身行禮,見他走近了,便抱起女兒塞進了他的懷裡。
蕭潛小心翼翼地接過,看見女兒的小臉皺成一團,呼吸幾乎已經輕得感覺不到,他的臉色立刻就變得煞白起來,周身的氣息冷得嚇人。
二太太見狀忙在一旁勸道:“你先別著急,大夫已經開了方子,喝了藥便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