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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竹本以為蕭潛多半隻是在安慰她,誰知之後的這幾日冷眼看過來,他竟真的不再似以前那樣對大太太一味退讓了。
這讓柳清竹感到疑惑。更讓她疑惑的是,大太太雖然時常被氣得跳腳,卻竟然沒有再來找邀月齋的麻煩。
而蕭潛至今未到庭芳苑歇宿,大太太也似乎並沒有對此表現出太多的不滿。
風向莫名其妙地轉換到現在這個樣子,柳清竹反而覺得十分擔憂,生怕哪一日又出現一個讓她措手不及的變故。
她試圖找蕭潛問清楚,但他每次都只是高深莫測地笑一笑,叫她不必擔憂。
不必擔憂?她如何能夠不擔憂?大太太那個人……
柳清竹可不敢忘記那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犯,而且那個殺人犯害死的,恰恰是與她和蕭潛血脈相連的人!
想到這一點,柳清竹又不禁有些疑惑:葉夢闌嫁過來之後,老太太的病情據說真的有了些起色,這究竟是大太太改變了主意,還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呢?
經過王大夫的調理,婉蓁臉上纏著的紗布在一天天減少著,現在已經不用再遮住眼睛了。
雖然王大夫再三保證沒有傷到眼睛,也不太可能留下傷疤,柳清竹還是無法放下心來。每天將婉蓁帶在身邊,看著女兒臉上貼著一大塊紗布的醜樣子,她就忍不住又是氣惱又是心疼。
幸而邀月齋的處境一天比一天好了起來,鵲兒的身子似乎也有了些起色,這幾日已經可以趁著中午天氣和暖的時候到院子裡轉轉了。雖然她還是不肯往柳清竹的屋子這邊過來,卻時常坐在院中向這邊張望。
柳清竹猜不透她心裡在想些什麼,索性也便不去猜,只按著蕭潛的吩咐,每日帶著女兒安靜度日。
但這樣日日悶著也會覺得心焦,這一天柳清竹終於還是忍不住,帶著婉蓁到春暉堂求見老太太去。
跟往常一樣,丫頭們還是說老太太不見人,柳清竹等了許久,才見素心從屋裡急急地走了出來。
柳清竹一見她便忍不住急問:“老太太的情形到底怎麼樣?府裡都在說有起色,可是為什麼……”
素心聞言冷笑道:“當然‘有起色’了!若是一點起色也沒有,怎麼顯得她‘沖喜’的這個主意高明呢?這會兒府裡都在說那個姓葉的女人是老太太的福星,是不是?”
柳清竹聞言不禁默然。
素心盯著窗外的竹影看了許久, 忽然壓低了聲音道:“差不多就在這幾天了……奶奶可要早作打算。”
“什麼這幾天?”柳清竹下意識地追問一句,話一出口自己卻已經有了答案。
怎麼會這麼快?
她以為總要撐過幾個月的,沒想到……
素心低聲道:“大老爺這幾日也病倒了,你知道的吧?”
柳清竹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這就是了,”素心低聲道,“大老爺倒下了,老太太只要有一口氣在,就一定會幫著大少爺,那女人豈能眼睜睜看著這麼多年的謀劃付諸東流?這些日子,大少爺那邊一定也過得極艱難,而老太太……那女人是不會容許老太太走在大老爺後面的。”
這番話,柳清竹聽得後背直冒冷汗。
都說人命關天 ,可是在大太太的眼中,人命卻好像成了弈者手中的棋子,只要對她腳下的路有一點點阻礙,就會隨時被她毫不留情地鏟除!
一個生長在深宅大院之中的女人,是如何做到那樣心狠手辣的?
昔日老太太的警告言猶在耳,柳清竹毫不懷疑,自己也隨時可能會成為大太太眼中下一個需要鏟除的棋子!
看見外面又有小丫頭走了過來,素心忙壓低了聲音向柳清竹道:“奶奶快走吧,您時常到這邊過來,若是落進了有心人的眼中,想躲事情也躲不掉的,別忘了,您還有小小姐要照顧呢!”
柳清竹略一遲疑,只得告辭而去,婉蓁猶自不依不饒地鬧著要見曾祖母。
柳清竹被鬧得沒法子,只得哄她說到園子裡看花撲蝴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