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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失魂落魄地跟著蕭津回到街上去的。她只看到雲長安滿臉同情地看著她,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
真奇怪,難道全世界都知道了,只有她一個人蒙在鼓裡嗎?
“奶奶,您怎麼了?是不是津少爺……津少爺他欺負您?”新蕊早已沖了過來,大驚小怪地叫道。
蕭津無言望天,雲長安卻笑呵呵地湊了過來:“幹女兒,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你當我是死的麼?如果有人敢欺負我的媳婦兒,我不廢了他三條腿才怪呢!”
“人明明只有兩條腿,你怎麼可能廢三條……”新蕊忍不住反駁道。
雲長安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新蕊沒有看懂他的笑容,卻也算是慢慢地安下心來。
看樣子,事情並不是她想象的那樣。可是奶奶她拉著津少爺去說什麼了呢?居然還怕人聽到!雲長安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竟然也沒有湊上去偷聽,真是奇哉怪也!
柳清竹深吸了一口氣,向新蕊蒼白地笑道:“不想出去玩了,我們回去吧。”
新蕊正求之不得,聞言慌忙點頭,雲長安卻笑嘻嘻地把兩人截了下來:“好容易出來一趟,不痛痛快快地玩一天怎麼成?你下次要出門,可沒人跟在後面幫你打狗啊!”
“那狗不是去吃夜香了麼?難道還有另外一條狗?”柳清竹敷衍地笑道。
“如果還有別的狗,我可以把它抓來宰了,煮狗肉給奶奶吃!”小楓靠著牆根笑嘻嘻地湊趣道。
柳清竹聞言一笑,心中添了幾分暖意。
雲長安見狀不由分說便過來拉她:“走吧,我前兩天發現了一家酒樓,店面不大,裡面的酒菜卻比落香居還地道!今兒我做東,不知道媳婦兒肯不肯賞臉?”
柳清竹尷尬地避開他的手,躲到新蕊身後低聲道:“你們不是要去城外騎馬打獵嗎?已經為我耽誤了這麼久……”
蕭津在旁笑道:“已經耽誤這麼久了,這會兒趕過去也只能看旁人撿獵物,還有什麼趣兒?今日不去了!我也對雲兄說的那家酒樓有興趣,不如大嫂一起去?”
他二人越是熱情,柳清竹越覺得有鬼,恨不得插翅飛回府裡去。無奈雲長安正堵在回府的必經之路上,柳清竹遲疑了一下,只得拉著鵲兒往另一個方向走去:“我要趕著回尚書府去,只怕不能相陪了,二位盡興便是。”
“尚書府?奶奶是說戶部尚書柳老頭的府上嗎?那裡整條街上都是官兵,進不去的呀!”小楓疑惑地道。
柳清竹驀地站住了腳步。
小楓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奶奶?”
柳清竹屏住呼吸,竭力想使自己的聲音變得正常一點:“你說,尚書府那邊都是官兵?”
小楓皺眉點了點頭:“沒錯。官兵昨日便圍了尚書府,說是柳尚書私吞了賑災的錢糧,還發了榜文,準許知情的老百姓到京兆衙門那裡去擊鼓告禦狀呢!”
“小子,別亂說話!”雲長安走過來拍了拍小楓的頭,用眼神示意他不許多嘴。
柳清竹忽然抬頭向他笑道:“你若是真的不許他說,為什麼不早些阻止他?”
雲長安尷尬地搔了搔頭皮。
柳清竹平靜地道:“早料到了這一天,只是沒想到這麼快而已。你昨日就給我下過毛毛雨了,這會兒還怕我承受不住嗎?”
蕭津忽然走到柳清竹面前,冷笑出聲:“你早料到了這一天?那麼你有沒有猜到,第一個上奏章彈劾柳尚書的人是誰?”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懂朝廷裡的事。”柳清竹聞言失笑,心中卻莫名地慌亂起來。
蕭津並不肯給她退縮的機會,湊到她耳邊殘忍地笑道:“你明明猜到了,為什麼不肯承認?沒錯,第一個上本要求皇帝查抄尚書府的,正是你的公爹,齊國公蕭傳勳。”
“他……”柳清竹覺得自己還有話要問,又彷彿什麼話都沒有辦法出口。
她不是沒想過大老爺會落井下石,卻怎麼也不敢相信,他會把事情做得那麼絕。
為了跟尚書府撇清關系,他還真是……半點情面也不講啊!
難怪大太太近來已不肯給她留一分退路,難怪她在國公府步步艱難……這恐怕也是大老爺授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