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竹縮了縮肩膀,表示受到了驚嚇。
蕭潛用半邊肩膀將她擋在身後,冷著臉道:“雲兄,我覺得需要重新考慮一下賢兄妹入住蕭府的提議。”
雲長安聞言立刻露出了苦哈哈的表情:“不要吧?京城這麼大,我只認識你一個,你不收留我們,難道叫我兄妹二人露宿街頭嗎?我們兄妹手無縛雞之力,面孔又生得好看,萬一被壞人盯上會很可憐很悲慘的!難道你忍心……”
此時的蕭潛無比後悔自己當年隨聖駕去過青州,認識了這個不靠譜的“天下第一皇商”。
聽到身後的柳清竹壓抑的笑聲,蕭潛咬著牙冷聲道:“賢兄妹家財萬貫,必定不會連客棧也住不起的,蕭某家中還有要事,恕不奉陪了!”
“不要走!”雲長安誇張地大叫了一聲,沖上來從後邊抱住了蕭潛的腰:“你不能這麼不講義氣,你不能出爾反爾,你答應過我的!你若是敢走,我就吧咱倆那些揹人的事吵得滿城皆知!我說到做到,你若不信大可試試看!”
蕭潛如他所願轉過身來,臉色黑得堪比鍋底。
柳清竹緊咬著下唇,忍笑忍得十分辛苦。
雲出月小小年紀,力氣倒是大得很。在柳清竹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她利索地在自家兄長腿彎上踢了一腳,趁雲長安摔倒的時候,她隨手扯過桌上的一方手帕塞進他嘴裡,拍了拍小手:“世界安靜了!”
蕭潛啞口無言,柳清竹毫無形象地哈哈大笑起來。
小姑娘淡然地等她笑夠了,才一板一眼地向蕭潛福身致歉:“我大哥就是胡鬧了點,他沒有惡意的,請簫大哥見諒。”
面對這樣一個小女孩誠心誠意的致歉,蕭潛還能說什麼呢?
只聽雲出月又認真地道:“出月知道有些冒昧,只是大哥一向不知輕重,天子腳下又不同於小小青州府,若是在這裡得罪了達官貴人,我們只怕會步履維艱……出月年幼,只怕有照管不到之處,所有鬥膽想請蕭大哥幫忙照管兄長,以防他惹是生非。”
雲長安趁妹妹不留神,飛快地將口中的帕子扯了出來,怒吼道:“我哪有胡鬧,我哪有惹是生非?雲出月,請尊重你長兄作為一家之主的尊嚴!”
雲出月完全沒有理會這個“一家之主”的叫囂,仍是期待地等著蕭潛的回答。
蕭潛一向重諾,既已邀請了兄妹二人入住,豈有反悔的道理?
雲出月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正要舒一口氣,她的無良兄長又在後面叫了起來:“看來美人計就是好用!我求你就不行,月丫頭說一句話你就肯了!唉,早知如此,我叫我娘多給我生幾個妹妹好了……男孩子是沒有用的,就算嫂夫人喜歡我也沒用,誰叫她做不了主呢……”
雲出月攔不住自家兄長這張嘴,眼見蕭潛又有暴走的趨勢,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蕭潛冷冷地道:“雲小姐,京城之中名醫不少,是否需要蕭某幫令兄介紹幾位?”
雲出月盈盈一笑:“如此甚好,若是能治好我大哥的‘病’,母親也一定會感激不盡的!”
“我沒病!”雲長安被這兩人一唱一搭鬧得臉色發黑。
柳清竹在一旁看著,笑得兩頰都痠疼了還是停不下來。
國公府中規矩森嚴,上下一眾女子人人笑不露齒,她已不記得多久沒有這樣暢快地笑過了。
雲長安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柳清竹的身影,眼珠子轉來轉去,不知打的是什麼壞主意。柳清竹笑累了,又覺得有些擔憂,忍不住往蕭潛背後縮了縮。
雲出月見狀忙道:“讓大嫂見笑了。我們小地方出來的人不懂規矩,大哥真的只是開個玩笑,您千萬別放在心上!”
柳清竹忙笑道:“雲公子天真爛漫,十分風趣。京城之中確實難見這樣的人。”
“嫂夫人也這麼覺得?青州府那些喜歡我的女孩子也是這麼說的!我說啊,像嫂夫人這樣一個外表文靜嫻雅、內心冷酷狠毒的人,就應該找一個我這樣風趣出眾的相公!蕭兄這樣悶葫蘆似的一個人,只適合找一個普通的庸脂俗粉大家閨秀,他如何能配得上你!不如你踹了他,跟我私奔吧!”
“我夫婦的事,不勞雲兄費心!”蕭潛示威似的攬過柳清竹的腰,黑著臉道。
柳清竹不敢跟這個瘋子說話,只好求救似的問雲出月道:“令兄他……一直都是這樣贊美別人的嗎?”
夢中說夢 說:
那誰誰,你家雲長安出來了!對於把他寫成了一個逗比這件事,阿夢表示很抱歉!但是不可迴避的一個事實是,阿夢已經愛上他了!要殺要剮你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