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無表情地往椅背上靠了靠:“假話。”
“兒臣就是聽威遠大將軍說了一些話,之後因為擔心他和大皇兄之間會生出嫌隙,所以就去勸慰了幾句。”
雲舒一本正經地嘆了口氣:
“您都不知道,那威遠大將軍竟然無緣無故地跑來問兒臣,那日在天外天酒樓刺殺兒臣的人是不是北襄那邊派來的!
兒臣一聽,就知道這鐵定是有人在威遠大將軍耳邊說了什麼啊!
誰都知道,威遠大將軍那可是大皇子一派的人,他這麼衝動地跑來兒臣面前說這些話,萬一讓人誤會了,以為這都是大皇子的計謀,那豈不是……”
“行了。”
宣武帝原本還只有有些無語的神情,一點一點變得凝重起來:
“你是說,你大皇兄他們已經知曉了那些刺客的真實身份?”
“何止啊!”
雲舒的面色也一下子垮了下來,滿臉委屈地秒切告狀模式:
“兒臣懷疑城外莊子上的事兒,大皇兄他可能也都已經知曉了。
父皇您都不知道大皇兄他有多過分!
他竟然利用威遠大將軍給兒臣下‘癢癢散’!”
將今日威遠大將軍說話時身上突然起了紅疹,自己叫了太醫來幫忙診脈的事兒說了一遍,
雲舒愁眉苦臉道:
“兒臣猜測大皇兄可能是想放出流言,讓百姓們以為兒臣染上了天花,所以才趕在那‘癢癢散’發作,起紅疹之前先到宮外轉一圈,露了個臉。
父皇,兒臣害怕。”
“怕什麼?”
宣武帝是何等聰明的人?
他跟人玩陰謀詭計的時候,大皇子可都還沒有出生!
這會兒他正因為猜到了大皇子的狼子野心,怒火中燒著,冷不丁聽見雲舒可憐兮兮地說了句害怕,
他一開口,難免就帶了幾分火氣:
“你可是儲君!”
“也沒人規定儲君就不能愛美了啊!”
雲舒不服氣地反駁:
“您一直長這麼好看當然不覺得有什麼,可兒臣臉上馬上就要起紅疹了!
雖然太醫說不會很多,但萬一呢?
萬一兒臣也跟威遠大將軍一樣了怎麼辦?
就算兒臣還能跟您告假,先把這幾日躲過去,不見人,可萬一那紅疹退了之後留下什麼痕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