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殿下您也知道,老臣這人向來懂得感恩,陛下信任老臣,將戶部尚書這樣至關重要的官職授予老臣,
老臣便發誓定要為陛下管理好這國庫裡的每一文錢!
杜絕一切不必要、不合理的開支,力求給大盛一個富饒……”
一路上將自己的態度與決心表得明明白白,
等到終於進了主屋,又讓人給雲舒上了盞茶,
嚴尚書琢磨著他都把話說到這一步了,太女殿下今日應該就不好再開口跟他談什麼錢的事兒了,這才總算是問了那麼一句他原本早就該問的話:
“方才還忘了問,不知太女殿下今日前來是……所為何事?”
“哦,”雲舒淡定地放下了茶盞:“本宮是來找嚴大人要錢的。”
嚴尚書:“???”
合著他剛才那麼一大段的話都白講了是吧?
這太女殿下怎得一點兒都不按常理出牌呢!
面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揚起,就已經僵住了。
嚴尚書試著扯動了兩下,最後大概是感覺這樣硬笑可能比不笑還要難看,便乾脆又把嘴角落了回去:
“老臣記得之前那成立海軍的銀子,老臣可是都已經給過了。”
“本宮這次要的不是成立海軍的銀子。”
只當自己看不見嚴尚書面上大寫著的“不高興”三個字兒,雲舒還一臉認真地給他解釋道:
“本宮是想創辦一種和過去不太一樣的學院。”
“不一樣?”
嚴尚書眉心蹙得更緊了些:
“怎麼個不一樣法兒?”
“教的內容不一樣。”
把她今日在御書房和宣武帝說過的前半部分又拿出來重新給嚴尚書也講了一遍,雲舒一步步地誘哄道:
“像曲轅犁、低價紙、水泥,新式紡織機包括本宮後來交給嚴大人的新式記賬法這些東西的價值,嚴大人您想必也是清楚的。
若往後學院裡的那些學子們也能陸陸續續地造出類似這樣的東西,它們所帶來的價值,必將會遠遠超過現在投入的這筆錢的價值。
從長遠角度來看,這可是一件對天盛朝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兒啊!”
“話雖這麼說,但那些學子是否真能造出類似這樣的東西,可就不一定了!”
嚴尚書先是反駁了一句,之後又琢磨了一下,
想著只是開一個學院應該也花不了多少銀子,再加上這樣的地方本就還要收束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