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一天到晚就只知道盯著國庫裡的那點兒銀子,然後跑來跟朕哭窮。
你說那哭窮有個什麼用?錢是光靠節約就能有的嗎?
還得學學太女!沒有錢那就想辦法掙!
只有這樣,才能真正讓國庫變得豐盈起來!”
“是……”
嚴尚書乾笑一聲,心裡卻還始終都存了幾分不以為然的輕視。
直到李德海把奏摺送到他的手中,
嚴尚書翻開看到第一組資料,手不自覺的就抖了一下。
再看到第二組,第三組……
最後看清總數額的一瞬間,啪嗒一聲,摺子直接因為他的過於激動,而掉落在了地上。
雲舒眉梢一挑,揣著兩隻手幽幽轉身,望著她那本兒躺在了地面上的奏摺,涼涼地陰陽道:
“嚴大人這可是越來越過分了,從前還只是上摺子彈劾本宮,
如今這都已經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在早朝上摔本宮寫的摺子了?”
“不……老臣不敢!”
被雲舒這一通嘲諷拉回了思緒,嚴尚書連忙彎腰從地上把那本兒摺子撿了起來,
非但沒有像以往那樣一對上雲舒就立馬化身鬥雞不說,甚至還主動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奏摺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老臣只是太過震驚,沒想到太女殿下竟如此了得,
這商稅,當真是個好東西啊!”
還指望著他能如往常那般再度和雲舒對上的大皇子一派:“???”
嚴尚書你要是被綁架了,你就眨眨眼?
這怎麼還現場表演了一個絲滑變臉呢?
你就不覺得你自己這突如其來的滑跪,會顯得你以前跟太女殿下作對的表現十分滑稽愚蠢嗎?
太女殿下到底給了你多少錢啊!
威遠大將軍不信邪地伸出手,從嚴尚書手裡拿走了那本奏摺:
“不就是一點兒商稅嗎?瞧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後面那幾個字兒在他親眼見到了資料的瞬間,硬生生卡在了嗓子眼兒。
“瞧我這什麼?”
嚴尚書冷笑一聲:
“大將軍怎麼不把話說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