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他剛考中貢士那會兒的模樣。
草民覺得實在奇怪,正好前日夜裡,又無意間發現大哥他裹得嚴嚴實實地從府中後門偷偷出去了……”
季永添這人別的不說,認人能力那絕對是一流的。
之前在詩會上,隔著披風面具都能在一堆人裡頭精準地認出他見過的每一個人,
這回想要認出季永興,自然也是輕而易舉。
他想著季永興這些日子的反常,以及這大晚上的鬼鬼祟祟,誤以為對方是瞞著爹孃他們偷偷摸摸地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便興奮地暗中跟了上去,想要抓到他大哥的把柄,
結果……
“草民一路跟到醉紅樓,發現大哥他居然是去見右相侄兒的,他們說……”
隨著季永添把自己親耳聽到的內容一一道出,
雲舒面上的神情也由最初的輕鬆一點一點變得凝重起來。
直到季永添話都說完了,她也還是緊擰著眉心,一言不發。
遠處救災的嘈雜聲,混在磅礴的大雨當中,
明明周遭一點也不安靜,可季永添卻好像還是能夠聽見自己心臟砰砰跳動的聲音。
許久之後,他才不安地又喚了一聲:
“殿下?”
“從現在起,你只當不知道這件事。”
雲舒深吸了一口氣,抬眸緊盯著季永添的雙眼,一字一頓地吩咐道:
“記住,因為你與你大哥關係並不和睦,所以他的事情你並不關注。
你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更沒有在那天夜裡尾隨著他一路去到醉紅樓,
今日出來,也只是因為好奇,所以想過來看看救災現場,明白嗎?”
“我,草民知道!”
季永添慌忙點頭道:
“那,草民就先回去了?”
“回去吧。”
雲舒緩緩沉眸,目送著季永興的背影消失在這條小路盡頭之後,才又面色如常地回到了她原本待的地方,繼續和卓逢辛一塊兒幹著監工的活兒。
甚至下午所有救援任務全部完成之後,她還笑眯眯的讓人抬了好幾箱現銀出來,當場給大家夥兒發了賞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