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猜測,沈大人應當是想讓馬拉松將真題賣給兒臣,好讓兒臣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犯下大錯,
但又覺得只出一題未免太過明顯,且馬拉松最開始接受他們的拉攏,也不過是為了奔一個更好的前程,他並不見得會願意應下這般風險極高的事情。
於是便寫下了好幾道題,用別的話術哄騙了馬拉松。
只是沈大人可能沒想到,這馬拉松也留了個心眼,並沒有如沈大人所說那般,閱後即焚,而是將這張字條保留了下來。”
紙條被李德海小心翼翼地接過,很快便送到了宣武帝跟前。
雲舒收回雙手,又從另一邊的袖袋裡掏出了幾張紙條:
“除此之外,兒臣還查到,右相府管事的孫女婿,恰好是禮部一名負責休整貢院的小吏,
那小吏借職務之便,往兒臣表哥唐牧之的號舍中提前放入了作弊紙條。”
“……”
隨著這場春闈裡,那些針對雲舒的陷阱,一個一個被她揭露出來,
朝中那些個大臣們看向雲舒的眼神,漸漸的也都開始有些不對勁了——
好你個聖安公主!
說好的不學無術,天真純善只知道玩樂呢?
這層層陷阱,便是讓他們這些在朝堂上浸淫多年的老傢伙們來應付,一個搞不好都得馬失前蹄了!
她倒好,一聲不吭的全給查了個底朝天!
深藏不露啊這是!
說起來,太子都已經在她手裡栽了好幾次了吧?
嘶……
這回連右相都一塊兒栽了,還賠了個好大兒!
一眾大臣鴉雀無聲,
沈敬義私賣春闈考題,妄圖陷害聖安公主一事基本上已經可以說是證據確鑿,
只等著陛下這邊把雲舒所說的那些事情都一一驗證之後,便可治罪了。
所有人都以為到這一步,這事兒便算是結束了,
就連宣武帝都是這麼以為的。
然而,就在他準備開口結束今日這場大戲的時候,
在眾人看來,已經大獲全勝了的雲舒卻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板著一張小臉,神情嚴肅地再度開口道:
“父皇,兒臣還有一事不明,想問問太子皇兄!”
“咕嘟。”
有人默默地嚥了下口水——
刺激啊!這就劍指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