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過分?那怎麼著,這畫兒不要了?”
宣武帝眉梢一抬,直覺她又是憋了什麼壞,故意作勢要將那畫兒撕毀,
果不其然,小狐狸一個箭步上前,立馬就把畫兒拿到了自己手裡,一本正經地反駁道:
“要啊!父皇您畫都畫了,怎麼不要?
況且它再怎麼過分也沒太子做得過分!”
這倒是。
閒適地往椅背上靠了靠,宣武帝也沒想把畫兒再奪回來,只是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
“那你方才假惺惺地說什麼過分了?”
“那怎麼能算假惺惺呢?”
雲舒一身正氣地狡辯道:
“兒臣覺得這畫兒損,跟兒臣想把它送給太子皇兄並不衝突啊!
只不過兒臣還是比較顧全大局的,想著萬一要是把太子氣出個好歹來,那也不太好,所以想問問您的意思,能不能讓兒臣帶個太醫一塊兒過去,以防萬一。”
宣武帝:“?”
他就說這小崽子尾巴一翹他就知道肯定沒憋什麼好屁!
什麼帶個太醫以防萬一?
這分明就是覺著一幅畫兒還不夠,想讓太子氣得更狠些!
“父皇?”
知道自己的這點兒小心思根本不可能瞞得過宣武帝,雲舒玩的就是一個“小心思全擺在明面兒上”,
見宣武帝沒有第一時間答應下來,
她又明目張膽地開始給太子上起了眼藥——
“父皇您是不是覺得兒臣太過良善,心太軟了些?
其實這些兒臣自己也知道,但沒辦法,兒臣這人最是重視親情了。
雖然太子皇兄可能不是很在意兒臣這個妹妹,甚至還曾想過要至兒臣於萬劫不復之地,
但沒有關係,太傅說過,君子當以德報怨,兒臣雖是女子……”
“行了!”
三句話不離告太子的狀,她還在這兒演上了!
宣武帝更加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以德報怨’後面那句是‘何以報德’你怎麼不說?”
“是嗎?兒臣不知道呀!”
雲舒帶著滿眼沒有被知識汙染過的澄澈,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父皇您也知道的,兒臣學識淺薄,這會兒還在上書房復讀呢。”
“……”
這表演拙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