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麼巧的事?怎麼可能偏巧就是聖……”
後面這一句話都還沒說完,那頭馬車裡便又伸出一隻手,把還在罵罵咧咧的六皇子摁了回去。
簾布翩然落下,雖只是驚鴻一瞥,但……
“我就說那裡頭肯定還有個聖安公主!”
前頭低語的那個人興奮地嘿了聲:
“若只有六皇子一個人,我或許還會認錯,但這兩位都一塊兒出現了,那就必是他們無疑啊!
幸好咱剛才說的都是聖安公主的好話,那馬車在那兒停了那般久,說不定公主都已經記下咱們了!”
“咱們這些大老粗,公主記住記不住也沒什麼,關鍵是那個。”
有人幸災樂禍地指了指書生:
“他怕是都要嚇傻嘍!”
噗通!
幾乎是在那人話音落下的瞬間,就見那書生雙腿一軟,冷汗涔涔地直接跪倒在地,一個字兒也說不出來了。
“嘁,果然是個廢物!”
掙扎著還想再探頭罵兩句的雲楚煥剛把簾布掀開,就看見了這一幕,
那撩著簾布的手頓時就興致缺缺地甩開了:
“我當他多大膽兒呢,這就跪了?”
“這年頭讀書人都是奔著當官去的,他興許是覺得自己得罪了我們,便做官無望了。”
對這樣的人,雲舒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欠奉。
倒是雲楚煥忍不住又多嘟囔了一句:
“他的確是做官無望了,但這跟咱可沒關係,純粹就是他自己沒用!”
就知道背地裡說人壞話投機取巧,又看不清形勢的人,他能聰明到哪兒去?
五姐姐入朝,那是她自己想入朝就能入的嗎?
還不都是父皇的意思!
這書生,簡直蠢得離譜。
雲楚煥搖了搖頭,實在沒興趣在這兒多待了:
“五姐姐,你說想聽百姓們關於新商稅的看法,現在也聽完了,咱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反正都到這兒了,順道去右相府瞧瞧吧。”
雲舒往嘴裡塞了塊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