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初似乎也被她的輕聲細語挑得略微動容,那種有百分之八十會獲死刑,百分之二十被原諒,可最後對方竟在這樣的基礎上額外給了一顆糖。
她竟然能理解他
這反轉的結局令盛夏初不由自主地眼眶發熱,他當即扔掉手上的雜物,一把將天一攬進懷裡一陣鋪天蓋地的掠奪,以此來表達此時的慶幸,以及不讓對方發現,自己情緒的大起大落。
情到濃時,天一在最後一步失守時抱緊了身上的人,像抱著今生唯一的浮木。
“我相信你的。”
享受著你為我做的一切,所以我也想為你做一點兒什麼。
她相信如一在盛夏初的手上一定不會出岔子,因為他是盛夏初。
那天晚上的盛夏初格外不罷休,他果然實踐了自己在娛過的話,強拐慢哄,花樣百出,讓天一發誓自己再也不要真情流露了,跟催/情/劑似的。
這幾天,天一都趁熱打鐵地沒事便往盛家跑,給盛夏初做足了面子。第一天,她的理由是自己上次不禮貌地提前退場,後來說過要賠罪的,所以親自買了菜去,做了一桌子的大菜。
盛夏初原本在公司與家裡來回跑有些匆忙,卻怕臨時發生什麼天一應付不過來,也就乖乖地回家吃飯。
飯桌上盛夏蓉也在,盛夏微一如既往地缺席,偷偷和福叔八卦的時候,似乎是說盛夏微又離婚了,今天去辦證。
聊到這個話題福叔連續搖了好幾次頭:“也不知道這二小姐的情路怎麼就這麼坎坷。”
天一不予置評,她畢竟和對方不熟,第一次見面也是在婚禮上,這第二次,卻又是在離婚以後了。
一個又一個的菜上桌,正陪著盛華風切磋體感高爾夫的盛夏初鼻子動了幾動,終於受不了地主動認輸,循著味兒去了廚房的片區。
看見圍著圍巾撩起頭發忙碌的天一,他幾乎想下意識地從背後抱抱她耳鬢廝磨一番,忽然餘光掃到福叔,這才打消了念頭,打趣地朝福叔努了努嘴。
“怎麼樣,這少奶奶及格嗎?”
惹來天一佯裝的怒視。
隔離的廚房那邊隱隱傳來笑聲,連主廳盛華風都忍不住將目光投了過去,讓正在看當季時尚雜志的盛夏蓉不滿地撇了撇嘴。
“我說福叔也太好收買了,做一頓飯的事兒,值得那麼開心?”
盛夏蓉一輩子只懂得風花雪月無心商場,很多事情根本不懂,只知天一做的其一不知其二,盛華風懶得多動嘴皮。
最後一個菜上桌,是清蒸大閘蟹,雖然看起來清湯白水,那飄過來的熱氣裡竟隱隱帶著蒜香,讓盛夏蓉尷尬地別開目光,掩飾著自己的食指大動。
她沒打算原諒天一!
盛華風帶領著開動,天一邀請福叔一起,盛夏初跟著吆喝,盛華風自然也默許,遠遠看起來,的確有一家人之間的那種和諧。如果……天一沒有阻止盛夏蓉吃螃蟹的話。
她阻止對方是有原因的,從進盛宅見到盛夏蓉開始,她來回去了好幾次廁所,有幾次還刻意看了看裙後有沒有什麼,這是所有來c女人的習慣性動作。而螃蟹性寒,這種時候最好別吃。
盛夏蓉以為天一針對她,更不高興了,孰料盛夏初卻加了一筷子的蒜臺肉絲到盛夏蓉碗裡,嘴上卻赤/裸/裸/地幫起天一來。
“女人這種時候不護好,以後問題大著呢。”
得到一眾人的點頭後,盛夏蓉更不開心了。她。分。明。是。故。意。讓。自。己。處。於。下。風。的。
好吧,天一承認自己表面關心實則故意,連盛夏初都沒能看出她的故意,大概是一心想著她的目的是主動示好。誰叫盛夏蓉三番兩次和自己抬槓呢?她真不是一個以德報怨的主啊。
但不管怎麼說,小報一仇後,天一始終要和盛夏蓉和好,具體怎麼做她自有計劃,女人嘛,命們還不就是男人。
之前第一次去盛家的時候,就聽福叔說過,盛夏蓉正在和老公吵架,原因是有人空xue來風,讓她也懷疑起老公在外邊有外遇。
盛夏蓉的老公天一沒有接觸,據說是某家制藥公司的管事,人看起來倒蠻老實,不老實的話也不可能長期受得了盛夏蓉的性子。
天一沒有親自找去,她不能給自己留下任何把柄,顧南方倒是真的派上了用場。他被宋嘉木挺著肚子威脅著,被迫八卦地抽空去了趟對方公司,說動盛夏蓉老公演一出戲。
要是一個陌生人跑去找肯定會被當作神經病趕出來,顧南方就不一樣了,他用最短的句子解釋了這件事情對他如何百利而無一害,最終一錘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