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都安排就緒,只差二樓的玻璃書房,不知道盛先生中意什麼材質。”
之前盛華風突然生病,盛夏初長期都呆在了國內以便全面接手盛氏,所以這邊公寓荒了大半年,為了換個新氣象,便差人重新裝潢,這才暫時呆了酒店。
何源一走,為了方便,天一也沒有開車,全程是盛夏初帶路。
而快要到達餐廳時,在一個紅綠燈路口處,一輛帕薩特囂張地將車速開到一百四,緊接著急剎在斑馬線前,因為速度太快,在甩尾時不小心刮到了盛夏初的車。損壞並不重,就一點油漆,不仔細看完全分辨不出來,天一併沒有多大反應,盛夏初卻在紅燈剛亮,先對方一步啟動了車子,緊接著在甩尾時憑借嫻熟的車技,穩穩地撞碎了那人一個車燈。
眥睚必報,十倍奉還的程度,與天一一模一樣,惹得副駕駛上人的眼光終於在他臉上多巡梭了幾秒,打趣開口。
“您完全是不能惹的人啊。”
盛夏初不置可否,只道:“沒有讓人欺負的習慣。”
話剛一說完,天一還想回什麼,車子卻猛地停下,讓她身體慣性地向前傾。抬頭,發現是那輛帕薩特追了上來,盡管車主還沒有下來,卻已經感覺到了整個氣場的氣勢洶洶。
從車上跳下來的是個年輕的中國男子,一路罵罵咧咧地過來,在盛夏初漫不經心地搖下車窗扔出一張卡以後,他更是原地跳腳。
“他媽的誰沒見過錢?有錢了不起啊?!”
與對方的火冒三丈相比,盛夏初實在不care,他開啟車門走到車頭處,第一時間便用身高佔據了絕對優勢。
“當然了不起。”
明明很簡單的幾個字,甚至算不上辱罵,頂多就淡淡地接了他一句話,卻硬是將那人逼得要動手的樣子。
眼見兩人戰火要升級,天一也推門而出,走到盛夏初旁邊,臉上堆滿了笑意麵對男子好言相勸:“大家都是文明人,都平心靜氣談談ok?”
男人好像都吃美女軟言儂語這一套,她的勸辭倒真的讓那人的表情緩了下來。見狀,天一順勢走到遠處的便利商店買了一瓶裝礦泉水,再回來時,擰開蓋子遞到那人眼前,難得地低了氣焰好言相勸。
“真是不好意思,我們無心之失,不然您先算算該怎麼賠償,逞口舌之快不是浪費了您的時間?”
那男子見有人出來當和事老,當即也覺得她說得有道理,他接過水,再回過眼看了看車型,假裝退一步道:“好吧,看在美女的面子上,今天這事兒我就不追究了,不過這修理費我要現金,誰知道這張卡能不能用?”
邊說,邊往嘴裡灌礦泉水。
天一意味不明地應著:“需要多少呢?”
得到一個獅子大開口的數字:“五萬。”
說完,大概是真的口渴,又往嘴裡灌了一口。
盛夏初聽完就笑了,他不喜歡吃虧,更不喜歡當冤大頭。只是他反駁的話還沒有出口,天一已經迅速換了表情,帶上了他在墓地初次見她時的那股子居高臨下。
“我們的車也損壞了呢。”
見她忽然變了口氣和語鋒,那人擰蓋子的動作停下來:“什麼意思?”
“一筆勾銷的意思。”
說完,那人又要開始怒罵,張口,卻忽然發現撥出的氣息裡都帶了一股白酒的味道,他正詫異,天一卻跟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故作驚訝狀。
“哇喔,原來您是醉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