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我我即刻住口,假裝忙著為歐陽奇倒茶、上酒、挾菜,十分殷勤。又請兩名隨從入座。
姬鎮麗笑道,”少堡主診視完啦,請問看的怎樣?” 正眼也不看卿卿、我我。
歐陽奇很有禮貌的先向姬鎮麗問好,才道,”祖上有訓,醫者為人看病,未經病人同意,諸事保密,請恕晚輩無法相告。”
姬鎮麗又笑道,“病人是誰總可以說吧。”
歐陽奇看著姬鎮麗,神情嚴肅道,”姬長老應該知道病人不是北方魔教的姬教主!”
他的兩名隨從聽了起身怒道,”姬長老竟然騙我們堡主,說姬教主練功走火入魔,妳騙我們少堡主來此有何居心?”
二人又對歐陽奇道,”少主! 姬長老刻意欺瞞,我們沒有必要留下來。”
歐陽奇忙止住二人,說他明天還要繼續看病,等事完之後回堡再將一切稟明父親。
姬鎮麗略顯尷尬,放下身段說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又承諾絕對會護送少堡主平安回家,要他不用擔心,屆時親自向歐陽堡主請罪。
她吩咐卿卿、我我盡心伺候,便悻悻的走了。
歐陽奇無心飲食,隨便用完膳,便在卿卿、我我的陪伴下去客房休息。他抓住與二女單獨相處的機會,問道,”妳們不在幽微魔域,怎麼來到這兒,這兒是什麼地方?”
二女忙說她們即刻要去覆命,現在不是說話的時機,”少堡主千萬待在房裡不要出去,晚上我們再過來。”
當晚卿卿一人來找歐陽奇,她第一句話就是問張三、李四可好。
歐陽奇道,”我只知道東方魔教被滅,莫教主失蹤。沒有聽到張道友和李道友的訊息。”
卿卿聽了淚如雨下,又不敢出聲,只能默默垂淚,她低聲說出阿鼻魔君殘殺東方魔教諸弟子,逼走莫一濤的經過。又說張三、李四當天有事外出,才不致遭到毒手,只盼兩人平安才好。
歐陽奇聽了大驚道,”原來是他滅了東方魔教? 怪不得他體內的靈氣有如汪洋大海,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浩瀚的靈氣。”
卿卿抽泣道,”那不是靈氣,是魔氣。另一名老者是吞魔童子,二人是師兄弟,都是千年老魔,這裡是他們的道場鐵城山,處處都是殺機。不是我嚇唬少堡主,您的處境極端兇險啊。”
歐陽奇聽了心驚不已,勉強說道,”現在他們還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暫時應該沒事。我們得想辦法一起逃走。”
卿卿含淚搖頭道,”我與小妹已無顏再見張師兄和李師兄了。”
歐陽奇想要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又覺得男女授受不親,忙將手縮回來,柔聲道,”妳們是被擄來的,並非背叛師門,張道友和李道友會諒解的,我可以作證。”
這時卿卿一發不可收拾,將頭埋在桌上痛哭。歐陽奇從小到大沒見過女人哭的這麼厲害,一時之間手足無措,只能安慰她若是有什麼委屈,願意幫忙說明。
卿卿只是一個勁的哭,這時突然有人推門而入,嚇了兩人一大跳。
原來是我我。
我我臉色不太好,關了門便對卿卿道,“他在找妳。” 卿卿聽了面露痛苦之色,急忙拭淚而去。
我我看著卿卿離去的背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先幫歐陽奇倒茶,才悄聲道,”想必姐姐已經跟您說了我們的事。您放心,我們會幫助您逃走的,您多留一日,就多一分危險。”
歐陽奇急道,”要走一道走,我不能丟下妳們不管。”
我我正色道,“我們雖沒有讀過什麼書,也知道為人妻的道理,一女不事二夫,我和姐姐不配再做張師兄、李師兄的伴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