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娥又問,”師父去那兒?”
張猛道,”去西方魔教,我師父也一起去了。”
鐵娥聽了不言語,片刻之後才道,”我知道了。我想再睡會兒。” 說完也不理張猛,翻身就把頭蒙進被窩裡去。
張猛嘟噥了一句”白眼狼”,老大不爽的跟瞿如走開。
張猛走了之後,鐵娥翻身坐起,兩手捧膝,呆呆的出神。一會兒下床在房裡來回踱步,走沒幾步便兩腿發軟,又回到床上打坐,卻怎麼也靜不心來,於是下床喝了一口靈泉,只覺得心裡發慌、胸口發悶,如被大石壓住,喘不過氣來,好像有什麼禍事要發生,而且不祥之感愈發強烈,彷彿有一件極大的陰謀降臨,滿腦子想的都是死亡、謀殺,但究竟是啥禍事、發生在誰身上卻毫無頭緒,只知隱約似與師父有關。急的她在房裡亂吼大叫,狀似瘋狂,驚動了張猛和瞿如前來探視。
鐵娥一見到張猛,立馬就沖上去問道,”你的千裡傳音符呢?”
張猛剛拿出來,鐵娥一把搶到手就運功發符,試了幾次不成,氣的將符丟到地上。
張猛訝異道,”又怎麼啦?”
瞿如在旁叫了一聲,張猛恍然大悟,”原來妳身上沒有魔氣了。”
鐵娥又道,”那你來,替我連絡師父。”
張猛沒好氣的道,”什麼事這麼急?”
鐵娥怒道,”快啊,問這麼多做啥?”
張猛無法,只好運氣行符,結果連試三次,不但如花沒有回話,張三、李四那邊也石沉大海。
鐵娥對張猛道,“你先出去,讓我休息,半個時辰之後再試!” 她功力雖未恢複,霸道脾氣可一絲未減。
張猛拉下臉來,不爽道,”符留在妳這兒,妳快點練氣吧,別老指揮別人。”
鐵娥一聽火大了,指著張猛大聲道,”要是誤了師父的大事,你擔當的起嗎?”
張猛氣不打一處來,怒道,”什麼大事? 妳屁也不說,我那知道妳搞什麼鬼! 少拿大帽子來扣我,老子不吃妳這套!”
鐵娥聽了怒不可遏,立馬和張猛吵了起來。瞿如氣不過,長鳴一聲,震的兩人耳朵熱辣辣的生疼。
牠傳聲道,”你們給我收聲,誰要再敢說一句,我就叫他瞎眼瘸腿!”
說的鐵娥和張猛立馬閉嘴。
接下來張猛又試了幾次傳音符,如花和張三、李四像人間蒸發似的,始終連絡不上。
他們那裡知道紅鬼峪的禁制讓傳音符無用武之地,再加上兩地相隔萬裡,靈符根本派不上用場。
到了第二天早上,張猛已經試了十多次,被鐵娥折騰的快要抓狂。
“我的小祖宗,這符都試了十多次了。究竟是什麼大事? 說出來大家商量商量,也許沒妳想的那麼嚴重。”
他的話就像撞上城牆,又給彈回來了。瞿如也對鐵娥漸失耐心。
“鐵娥,妳再不說,我就走了!”張猛終於下最後通牒。
鐵娥死瞪著張猛,依舊一言不發。
張猛掉頭就走。
“好,我說!” 其實鐵娥遲遲不說的原因很簡單,這整件事只不過是她的一個預感。沒有真憑實據,張猛和瞿如肯定不信,搞不好還會笑她疑神疑鬼。鐵娥最愛面子,那受得了張猛的冷嘲熱諷。
一時之間鐵娥說完了,發恨警告張猛,”如果你敢笑,我一定殺了你!”
不過張猛沒有笑,他覺得被鐵娥耍了,立馬走人。
瞿如卻不這麼認為,長喙一伸,將張猛叨了回來。
瞿如傳聲道,”鐵娥與如花之間有不尋常的感應,過去曾在夢中應驗過,今日之事絕非偶然,為了慎重起見,我覺得有必要帶鐵娥走一遭紅鬼峪,你好好看家,有事就傳音通知我們。”
片刻之後,瞿如帶著鐵娥振翅沖出魔宮,一團紅光如流星過渡一閃即逝,方向正是滇西紅鬼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