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笑道,”多謝康三爺提醒,若是他敢來惹我,絕饒不了他。”
康三爺微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墨猿族的危機雖解,小墨子堅持要多留幾天幫康三爺善後,順便和昔日的同伴敘舊,於是如花和瞿如便先行回轉墨如別府。
一個月後,首丘山的護山禁制修複如初,康三爺的傷也好了,小墨子才放心離開。
不知怎地,回到魔宮之後,如花常覺得靜不下來,這也不好,那也不對,修煉之餘,每當閑暇時刻,竟會想起與姚鼎初見的情景。他的一頭銀發、修長的手指、帶笑的嘴角、溫潤低沈的聲音,歷歷如在目前,恨不得與他再見一面才好。
如花驚訝怎會有這種怪事,竟然懷念一個曾經暗算自己的人,猜想可能是自己的功力不夠,至今未能完全化解姚鼎的攝魂魔功,所以遺禍至今。
等小墨子從首丘山回來,如花第一時間將此事講給他聽。小墨子道,”魔法千百種,誰曉得姚鼎搞什么名堂? 妳的《秘魔元經》裡也許有破解之道。反正專心修煉就對了。也許等妳練功火候到了,姚鼎的魔法不攻自破。”
瞿如對小墨子叫了兩聲,小墨子笑道,”瞿如說,若是妳再看到他,趕快告訴我和瞿如,我們把他打的滿地找牙。”
如花聽了哈哈大笑道,”就這么說定了。”
此時小墨子突然做了個鬼臉,瞇著眼睛問如花道,”我說啊,妳會不會迷上了姚鼎,對他發花痴啊? 要挑也要挑個好的,眼光放高點兒! 他那種色魔配不上我們的青空仙子。我聽康三爺說,姚鼎自創的那個什么歡喜魔教根本就是一個大淫窟,專修採補,多少女修被他所害,下流!”
如花罵道,”他那付色瞇瞇的樣子,有誰會喜歡他? 何況他還暗算過我!”
小墨子陰yin道,”誰曉得? 也許妳喜歡這味的!愈壞的男人,對女人愈有致命的吸引力!”
如花聽了罵道,”去妳的!”
這是如花第一次聽到採補之術,忙問小墨子怎么回事。
小墨子道,”怎么妳不知道? 虧妳還是魔道中人!”又道,”也難怪,妳身邊都是些正經人,沒事也不會特意說這種事。”於是便將何謂採補大致說了一遍。
如花聽了臉紅心跳,嘖嘖稱奇,直說,”還有這種功法? 壞透了!” 嘴裡跟著小墨子罵了姚鼎幾句,心中卻好奇姚鼎行採補之術時會是啥樣子,心頭小鹿亂撞。
時間過的飛快,不覺又是二十年過去,雪山魔宮和墨如別府地點隱密,如花、小墨子和瞿如又極少出外走動,別說姚鼎,二十年來連一個外人也沒見過。姚鼎這個人早就從她的心中消失,小墨子也再沒有接到康三爺的求援信,二十年前那場墨猿族的滅族之難,早就塵封在如花的記憶深處,許久不曾碰觸過了。
命運這東西奇妙難明,連最深奧的魔法也無法準確預測未來,要是兩人有緣,不論距離相隔多遠、時間經過多久,命運還是有辦法將二人湊在一起塊兒。
冬殘春至,近日天氣和暖,雪山上的積雪漸融,又到了一年一度雪梨成熟的季節。如花打算出宮採雪梨,煉制解火毒的靈丹,便邀小墨子和瞿如同往。
正巧小墨子最近饞病發作,想去獵幾只金雞燒烤解饞,一拍即合。
可巧今日天清氣爽,萬裡無雲,瞿如一時興起,載著小墨子和如花在空中翺翔為戲,時而振翅急飛直上雲霄,至極高處猛然收起雙翼俯沖而下,一頭鑽入山中湖泊,驚起水中魚蝦四下亂竄,又在群峰間穿梭飛躍,樂的小墨子大叫過癮。
正玩的起勁,忽然遠方傳來一連串雷鳴之聲,轟轟隆隆,不絕於耳,竟有點像是玄門中的大衍神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