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道,”苦肉計?”
小墨子點頭道,”不錯,妳回去之後,就這樣做...” 如花愈聽愈心驚,忙道,”你瘋啦! 開什麼玩笑,我不要命啦? 不行,不行!”
小墨子道,”那妳就等著被戴昊天殺人滅口吧。”
如花皺著眉頭緩緩道,”這...” 又休息了一會兒,她才滿腹心事離開小墨子的洞府,摸黑回到五仙門。
當晚如花思前想後,徹夜未眠。次日清晨天才亮,她就匆匆忙忙來到符閣。掏出令牌對著門上的禁制一晃,一道青氣射出,兩道厚重的鐵門就轟隆隆的開了。
符閣內漆黑一片,空無一人。如花知道早飯後才會陸續有弟子來,她要的就是這段沒人的空檔。
將油燈點著了之後,如花好整以暇的來到自己平時畫符的長桌前,將符紙、硃砂準備好,深深吸了一口氣,不顧右肩的疼痛,拿起筆,顫巍巍的畫下第一筆...。
清晨的五仙峰無風,前後山還隱藏在山嵐之中,太陽剛露臉,草地上的露水未幹,除了枝頭雀鳥吱吱喳喳的叫聲,一切是那麼的靜謐。
幾個年輕的外門弟子打著哈欠走出洞門,準備去廚房幹活。突然洞內傳來一聲轟隆巨響,驚起樹上幾百隻雀鳥,也震醒了值班弟子的瞌睡,慌亂中抱頭鼠竄,急忙開了廚房的門,躲到裡面去了。
一時之間前山後山大亂,”鏘鏘鏘”的鑼聲從四面八方響起,將沈睡中的門人驚醒。不一會兒,洞中跑出十多名睡眼惺忪的弟子,彼此在廣場上交頭接耳,都不曉得發生何事。
一名小隊長此時從洞府內跑出來,點了幾名同隊的弟子又往回跑,其他人跟在後面看熱鬧。愈往洞裡走,煙味愈重,眾人都以為必定是毒堂失火引起爆炸。
五仙門內有些配毒藥的材料有助燃性,過去也曾發生處理不慎炸死人的意外,不少弟子都在猜這次的倒楣鬼是誰。
全義和張猛也夾在人群中。張猛個頭高,一眼看見符閣的入口擠滿了人,大家都努力伸著脖子往裡瞧。
張猛向全義道,”出事的好像是符閣。”
全義道,”符閣? 這麼早誰會來符閣?”
這時甬道內傳來丁全陰森森的聲音道,”都給我讓開!”
接著張猛就看見丁全從符閣走了出來,臉上被煙燻的黑一塊白一塊,臉臭的跟大便似的,後面跟著兩名外門弟子攙著一個人。
張猛定睛一看叫道,”是青空師姐,是青空師姐,她受傷了。”
全義推開一眾弟子,擠到前面,果然見到如花被兩個外門弟子架著,雙眼緊閉,臉色慘白,看上去應該是昏了過去,右臂以上全是血,肩膀一片焦黑,衣服有被火燒過的痕跡。
全義著急的問二人道,”發生什麼事? 青空師妹怎麼啦?”二人搖頭不語,其中一人用嘴努了努走在前方的丁全,快步跟上去。留下愕然的全義和張猛。
符閣爆炸,內門弟子青空如花重傷的訊息很快傳遍了五仙門的每一個角落。但確實的原因則沒有人知道,就連負責清理善後的外門弟子也是一頭霧水。
所有的訊息都被封鎖。張猛心急難耐,偷偷找相熟的執事堂弟子打聽,也沒有頭緒。
經過上百名外門弟子沒日沒夜清理,次日符閣便煥然一新,沒有半點煙火燒過的痕跡。戴昊天正和門主吳庸在符閣裡爭論不休。丁全和紫雲兒也在,但兩人不想被風暴掃到,站的遠遠的。
只聽吳庸沈聲道,”太不像話! 毀了幾百張靈符,那些可是多寶齋預訂的。一大清早她在幹什麼?”
戴昊天不耐煩地道,”我不是說過了嗎? 等她醒來再問不就得了。”
戴昊天此時的心情是喜怒參半。怒的是自己的弟子給他找麻煩,喜的是幾百張符被燒毀,如此一來他前晚偷盜的一百張靈符就死無對證。
吳庸又道,”等她醒來問清楚,罰她面壁三個月!”
戴昊天冷笑道,”只怕燒掉的符有一半都是她畫的,我再叫她多畫些,將功贖罪就是了。”
紫雲兒突然尖聲尖氣道,”我也畫了不少呢,都被她給毀了。面壁算便宜她了。”
戴昊天一向對紫雲兒沒好感,加上她三番兩次與如花作對,聽她在自己面前瞎嚷嚷,不禁大怒,罵道,”插什麼嘴,丁全! 把她轟出去!”
紫雲兒急道,”門主...”
吳庸身為紫雲兒的師父,自然要護著她,忙道,”雲兒說的也是實情。”
戴昊天根本不理會吳庸,瞪著丁全道,”還杵在那兒幹啥?”
丁全看著戴昊天,小心翼翼的答道,”是!”又看著吳庸。只見吳庸對他擺擺手,意思是叫他帶紫雲兒出去,紫雲兒一扭頭,扁著嘴,快步走出符閣。
等丁全和紫雲兒離開了之後,戴昊天向吳庸道,”這件事我來處理,自會給你一個交待。”說完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