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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翠竹村
翠竹村前臨杏花溪,後有綿延數百裡的北蠻大山。村民歷代以來謹守祖訓,進山打獵最高只到半山,之上峭壁千仞,峰峰相連,終年雲封霧鎖,相傳有仙人居住,一向被視為禁區。
村中流傳著一個古老的故事:千百年前,山中的土著偶而救了一隻仙人豢養的靈獸,因此仙人特別賜下一片肥沃的土地讓土著耕種,才有今日的翠竹村。
為了防範野獸和土匪來襲,村口設有兩道高大的柵欄,白天有村民輪流把守,太陽下山之後關閉,百年來皆是如此。
五十多年前的一個冬天,翠竹村發生獸潮,上千頭猛獸來襲,靠的就是這兩扇高大厚重的柵欄,才保住全村數百人性命。
青空臨回家後,如花、招弟兩姐妹便抬著木桶,去打水給阿爹沐浴。
“如花啊,燒完水就來幫阿媽,野味打了兩、三天了,不趕快醃上就要壞了。”青空月眉道。如花的阿媽是典型的村婦,結實的身子,紅中透黑的膚色是常年在戶外勞動的成果。
招弟拉著月眉的衣角,撒嬌道,”阿媽,妳又要醃鹹肉啦?好香喔。”
如花正在處理一條鹿腿,聞言笑道,”那當然,阿媽每次都用大料、花椒粒,加鹽炒過,再加麥酒去醃,蒸了吃特下飯!”
青空臨也道,“這次收獲還行,每人分到五隻野雞、一條鹿腿,一簍子野生蘑菇、黃精和山芋,夠咱們家吃上好些時候了。”
一家四口圍坐享用一葷一素一湯的晚飯,對他們來說,這樣的日子再舒服不過了。山裡的人一年到頭忙碌,不就求個溫飽、平安嗎?富餘是侈求,翠竹村人壓根就沒想過榮華富貴的生活。
飯後,趁著兩個寶貝女兒出去玩耍,青空臨悄悄告訴月眉發生在竹林裡的事。
月眉聽了嚇的臉色發白,忙道,”五十年前的獸潮又要來了嗎?那怎麼辦?”
青空臨道,”有田公要咱們加緊防禦,冬天來臨之前做好準備,明天起全村集合勤練四幻術,招弟也要跟著學。”
月眉嘆氣道,”招弟還小,才九歲,苦了她,可也沒辦法。”
青空臨又道,”過些日子還要進山打獵,得多存些野味。我想帶如花去,她快十四了,也該去見識見識了。”
月眉皺眉道,“你不是說山裡突然出現好些不常見的野獸嗎?如花沒有經驗,去了恐怕幫不上忙。“
青空臨望了門口一眼,突然低聲道,”何止野獸多了,還有更怪的事哩!下山的時候我看到一隻特大的青狼,體型是普通青狼的兩三倍,站在高崖上盯著我看,像在監視狩獵隊,眼裡的藍光直射五、六尺遠,象是傳說中的青狼王。更邪門的是,那狼的旁邊竟然有一條大碗那麼粗的巨蟒,昂起身來比人還高,從來沒見過這種大蛇。”
月眉聽了驚呼一聲,”有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