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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一月,七位聖使兵分兩路離開了神女莊。一路向東,一路向北。這些人一走,莊裡頓時安生不少。可語趁機過了陣安閑日子。
半個多月後的一天,一名小卒匆匆趕到霓虹殿,稟道:“莊主,幾位聖使回來了!”
話音剛落,就聽外面吵鬧聲不斷,聲音越來越響,臨近殿門才安靜一些。片刻之後,東路那三位聖使走了進來。可語向階下望去,只見左邊的紅衣聖使懷裡抱著個孩子,那孩子看上去也就兩三歲大,一直在哭。旁邊的青衣聖使和紫衣聖使都空著手。三人都板著臉,頗有不悅之色。殿內氣氛有點尷尬,眾人都不出聲,惟有那孩子在斷斷續續地哭。
可語看向紅衣聖使,問道:“你們剛才在吵什麼?”
紅衣聖使剛要回答,旁邊的紫衣聖使上前一步,率先說道:“他包庇賊人,不準我殺這女孩!”
紅衣聖使急道:“你胡說!我一片忠心,何時包庇賊人了?”
“你真要忠於莊主,就不該阻礙莊主的計劃!你是不是怕我功勞太高,超過了你?”紫衣聖使不依不饒。
紅衣聖使慍道:“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娃,算什麼功勞!?”
“你……”紫衣聖使脖子漲得通紅,氣得說不出話來。
可語高聲喝道:“別吵了!”她平時很少動怒,這一聲喝,嚇得殿裡的人都低下了頭,連那孩子都停止了哭泣。
可語看向二人中間的青衣聖使,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青衣聖使躬身一揖,回道:“我三人查到一位當年的幫兇,幾乎將那人一家殺盡,最後發現床下還藏著個女孩兒。紫衣聖使執意要斬草除根,紅衣聖使心有不忍,不準他動手,二人互不相讓,誰也說服不了對方。我三人這才將這女孩兒帶回,如何處置,請莊主示下!”
可語聽罷,默然無語,兩眼盯著階下地磚竟發起呆來。眾人靜靜等她開口,都不敢擅自說話。
可語呆了半晌,抬眼望向那女孩,對紅衣聖使道:“把她抱過來。”
“是!”
紅衣聖使抱著那女孩走到可語面前,伸手遞過,轉身又回到階下。可語面無表情地抱著那女孩兒,也不說話,態度著實令人琢磨不透。她一反平時果斷的作風,緩緩閉上眼,嘴裡喃喃唸叨起來,聲音低得只有她自己能夠聽見。
“那些人雖犯了錯,可他們的妻子兒女都是無辜之人。濫殺無益,算了吧,算了吧……”
過了一會兒,她睜開眼望向三位聖使,目光異常堅定,說道:“立刻派人召回四名聖使,之前定下的複仇計劃作罷,以後不準再提。”說完,在眾人注視下,抱著那女孩走出殿外。
此事過後,可語漸覺厭倦,不願再聽江湖上的是非,心裡隱隱有了歸隱的想法。葉長簫躲在楓山,複仇無望,殺其他人不但徒增仇怨,還會害死很多無辜的人。過去已成回憶,死者不能複生。與其沉溺於仇怨,不如及早抽身。
她把自己的心思寫在信中,秘密派人送到中京趙元溫府上。其時趙元溫已染病去世,府裡事務全由秦夫人一人管。秦夫人喪偶以後,心情低落至極。她看到密信,心想自己一人待在府裡實在沒什麼意思,便跟可語商量,要來替她當這個莊主,替她照看神女莊,伺機報仇。二人信件往來數月,終於將事情商量妥當。
可語自從決定歸隱,每日待在內莊,再也不到霓虹殿聽事。但有命令,都讓身邊侍女傳達。莊內頭領、聖使一開始很不適應,但沒人敢出言相勸,後來漸漸都習慣了。莊主管得越寬,這些人就越自由,何樂而不為呢?
一年後,秦夫人將家中貴重悉數贈予趙元良,解散僕侍,賣了府邸,悄悄來到神女莊。可語瞞著莊裡人,趁夜將她帶入內莊,打點完內莊諸多侍女,又跟秦夫人住了一段時間,讓她熟悉內莊環境。
兩個月後的一個深夜,可語帶著那女孩悄悄離開了神女莊。她在百裡外買下一處莊園,跟那女孩住了進去,從此再不問江湖之事。又依事先定下的密約,在莊門前的樹梢上繫了三條紅絲帶。
二人住了半年,忽然有個神女莊的侍女找上門來。
可語聽到熟悉的聲音,便在屋裡問道:“找我有事?”
那侍女道:“莊主問夫人最近過得怎樣。”
可語淡淡地道:“一切都好。”
那侍女又道:“上個月莊主提拔了七位聖使,幾位頭領鬧了一場,全都走了。”
“知道了。還有事嗎?”
“哦對了!前兩天有個姓錦的男子找上莊來,說要見夫人。莊主假稱不在,沒見他。那人說過陣子再來,還說自己是夫人的朋友。莊主讓奴婢來問一下,要不要引他來見您……”侍女說完,默默等待可語的回應。
片刻之後,屋裡飄出一句話來:“我不認識姓錦的人。”
“是!奴婢告退。”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