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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名漢子被肉湯酒汁淋了一身,愈發怒不可遏,顧不得一地的碎碟破碗,紛紛沖向可語。這些人都是紅葉幫養的打手,武功連山上的普通弟子都不如,他們只是受命在這裡照看酒肆,免受他人侵擾,如今對上可語,自然毫無勝算。
可語不慌不忙,奪過一把刀來,一刀一個,將沖在前面那幾個盡數砍翻。最後面那漢子見情況不對,調頭就跑。可語追上去,一掌拍在他後心。那漢子一聲慘叫,摔出門外,撞翻了許多物什,叮呤咣啷響了一地。
可語輕輕踢開腳邊的屍體,走到牆邊那漢子身旁,將刀虛指著他,問道:“還有其他人嗎?”刀刃上的血一滴滴落下,在燈光映照下顯得格外恐怖。
那漢子目睹可語神威,嚇得蜷在牆角,哆嗦道:“沒有……沒了……”
可語手一鬆,丟下鋼刀,指著之前被她殺死的年輕男子說道:“他是葉長簫兒子對不對?葉長簫有幾個兒子?”
那漢子搖頭道:“不是!他是前任宋幫主的兒子,不是葉幫主的兒子。葉幫主好像只有一個兒子……”
可語眉間一緊,顏色驟變,急道:“他怎麼不是葉長簫的兒子!?我明明聽見你說他是幫主的兒子!難道……難道你指的是……”
那漢子一臉無辜地瞧著可語,不知她要怎樣。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在這裡?”
“我說實話,你能不能饒我一命?”
“當然!快說!”可語催促道。
那漢子吃了一顆定心丸,慌張之色消去大半,說道:“說來也簡單。他是前任幫主的兒子,葉幫主看他不順眼,自然就把他打發到這裡來了。按理說,子承父位,幫主這位置原屬於他,可宋幫主死前卻立了遺囑,將幫主之位傳給葉長簫……”
可語呆了半晌,又問:“之前我聽他說什麼‘聽雨堂的賤人’,指的是誰?你又說‘串通一氣’,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漢子猶豫片刻,坦言道:“不瞞你說,我跟少主……呃……很多人都懷疑葉長簫跟聽雨堂堂主串通起來,害了宋幫主……”
“此話怎講?”
“你有所不知,宋幫主原本身體很好。七八年前,一個姓楊的女人當上了聽雨堂的堂主,從那以後,幫主身子就愈來愈差,不時染病。據傳,那女人幾乎每晚都待在宋幫主屋裡,二人關系非同一般。四五年前,他生了場大病,從此臥病在床,直到去世。他病倒後,那個葉長簫逐漸掌握實權,幫內多位堂主都跟他交好,聽說那姓楊的女人私底下跟他也有往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這麼說來,那位宋幫主中了葉長簫的美人計?”可語不禁莞爾。
“應是如此。”
可語想了一會兒,緩緩說道:“宋幫主被葉長簫給架空了,他不立那遺囑,幫主之位早晚也是葉長簫的。他這麼做,倒省了事,不然就要死很多人了……葉長簫這家夥,倒真喜歡拉幫結派!”
那漢子從地上爬起來,拱手道:“小的什麼都說了,女俠一言九鼎,千萬饒我一命!”
可語道:“我不殺你。”說罷,繞到他身後,抬手一掌,將他打暈在地。楓山近在咫尺,若讓他逃回去報信,那可不好。她見這店主是個實誠人,便沒忍心殺他。
就在這時,店門吱呀一聲開了。可語穿過數間屋子,來到最外面那一間。何先義和那兩名手下正舉著火把四處檢視。
“韓夫人,你這麼久都沒出來,我們擔心你遇到了麻煩。”何先義關切道。
“沒事。問了幾句話,耽擱了一會兒。”可語若無其事地道。
“那就好!”何先義籲了口氣,轉頭對那二人道,“你倆快搜一搜,把值錢的東西都帶走!”
“是!”二人齊聲應諾,快步沖進裡屋。
過了沒一會兒,一人突然跑了回來,慌道:“頭兒,不好了,後面著火了!”
“廢物!你怎麼搞的!?”何先義大發雷霆,厲聲叱道。
原來那個被可語打飛出去的漢子剛好撞倒了油燈。那時可語正在問話,屋裡也是一地狼藉,她壓根沒聽到旁邊那屋的狀況。她趕到前面時,因擔心紅葉幫的人破門而入,也沒往其他屋看上一眼。火勢起初並沒蔓延開來,等到何先義那兩名手下搜屋時,剛好有火星落在酒裡。這家酒肆存著幾十壇酒,此刻全是助燃之物。數息之間,火勢已不可阻擋。
可語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四人逃到屋外,回頭一看,火苗已竄上屋頂,後面三間屋子更是被火焰吞噬,屋樑噼裡啪啦直響。不久之前,這裡還是漆黑一片,此刻卻被火光照得如白晝一般。
“韓夫人,這火一起,紅葉幫必會來救。咱們得走了!”何先義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