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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語聽他口音不是中京這一帶的,忍不住又問一句:“你是哪裡人?”
韓千勝道:“在下是從容國來的。”
可語顏色微變,嗔道:“我最討厭容國人了!你快走開,別站我面前!”
韓千勝愣了一會兒,道:“你兄弟戰死了?這可不能怪我!我又沒參軍,仗不是我打的,跟我有什麼關系?他們攻下涼州之前,我就已經來這裡了。再說了,兩國徵戰從來就沒什麼對與錯……”
可語慍道:“要不是你們這些該死的容國人,他們就不會去辛州避難。不去辛州,就不會遇到那什麼太子、郡主,哥哥他……唉!”說到傷心處,肩膀激動得顫抖起來,神色悲慟不已。
韓千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奇道:“什麼‘我們’、‘他們’?什麼‘太子’、‘郡主’!?”
可語懶得答她,只在那哀嘆。
韓千勝見她一副傷痛欲絕的樣子,憨笑一聲,道:“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麼倒黴事,不過你四肢健全,性命猶在,身子還是好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嘆什麼氣?你要是有什麼冤仇要報,大可告訴我,只要不是江湖上的頂尖高手,我都可以幫你對付他。你看我,來琴國一年多,跟人比武不下二十場,卻只贏了一場。各大門派沒有不嘲笑我的,我還不是活得好好的?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你要有志氣,像我一樣樂觀處世……”
可語聽說他跟人比武只贏了一場,嘲笑道:“你這點本事,就在我面前誇口!臉皮真厚!”
韓千勝連忙道:“我雖然敗多勝少,可跟我交手的都是各門各派裡一等一的高手!神光派、千山派、紅葉幫……算了,諒你也沒聽過,你不曉得那些人有多厲害!”
可語道:“你也只躲這裡睡覺,跟我吹吹牛,有本事去跟我師傅過幾招。”
韓千勝如何肯輸了氣勢,急忙順著她的話問道:“你師傅是誰?”
“中京趙元溫!”可語把頭一昂,驕傲地望著他。
“趙元溫!?那我可不是他對手……”韓千勝抓了抓耳根,一臉尷尬。
“等等!你說他是你師傅!?這麼說你是他的弟子。你起來,咱倆切磋切磋!”這韓千勝什麼都不在意,只是痴迷武學。他從容國遠道而來,就是為了與中原武人切磋交流。雖然敗多勝少,卻絲毫不以為意,想著總有一天自己能勝過這些人。他見可語是趙元溫的徒弟,立時來了興致,心裡癢癢的,非要跟她比試。
可語道:“我只學了幾個月,什麼都不會。”
韓千勝見她身形單薄,怎麼看都不像武林高手,“唉”了一聲,登時洩了氣,道:“那你跑出來作什麼,還不回去好好學?這麼好的師傅,上哪兒找去!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小時候要是有趙元溫這樣的師傅,現在肯定早就超過那些人了!”
可語轉頭望向平靜的湖面,不再言語。
韓千勝感慨道:“你這般容貌,笑起來一定賽過天仙。可惜你總繃著臉,可惜啊,可惜!”
可語仍不理他。
韓千勝見這麼個美人一臉哀色,不覺同情起她來,心想自己從小到大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女子,要是能看她笑一笑就好了。可怎麼讓她笑呢?自己可從來不會逗女孩子。他苦思冥想,終於想到個法子,便對可語笑道:“姑娘,你在這裡等著,我拿個東西給你看!”說罷,雙足在地上輕輕一點,縱身躍起,使出輕功,朝遠處奔去。一眨眼的功夫,人已飄出丈許。可語心頭一驚,再凝神望時,已不見他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