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嘉迷迷糊糊的接起電話,聽完就清醒了,“你哪來我的電話?”
“我想見你,聶嘉,我真的很想你。”林昊然自說自話,聽筒裡傳來他大喘氣的聲音,和傷心的哭腔,“我們只能這樣了嗎?聶嘉,我真的很愛你……你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可以為了你放棄一切,我不要林家也不要時家了,我們和好吧,好不好?”
“如果你真的有你說的那麼愛我,現在我和時諶在一起很幸福,你應該替我高興,你哭什麼哭?”聶嘉冷酷無比,毫不留情地抨擊道。
“你很幸福嗎……是,你這麼愛他,那麼時諶也像你一樣,堅定不移地愛你嗎?”林昊然發出醉醺醺的笑聲:“如果時諶有一天背叛了你,你會回到我身邊嗎?我這一次,一定會好好愛你的。”
“不可能。”聶嘉漠然道。
“醒了?”時諶忽然穿著圍裙進來,身上一股蛋奶的香味,不知道在做什麼早餐。
“你做了蛋餅嗎?”聶嘉望著他坐起身,裸在外面的肩頸上一片情事後的紅痕。
時諶無奈地過去坐在他身邊,笑道:“做了,你怎麼這麼愛吃蛋餅。晚上要喝酒,早上要吃蛋,養的這什麼習慣。”
“是你給我養出來啊。”聶嘉無奈道,前兩次輪回時諶就天天給他準備睡前酒,早上做好早餐,一定有份蛋餅,現在還抱怨起來了。
時諶笑著摁著人後頸攬過來親了一口,“醒了就起來吃早飯吧,腰還痛嗎?過來給你揉揉。”
林昊然聽著對面溫柔親暱的耳鬢廝磨,雙目赤紅,早已經是滿眶憤怒又絕望的淚水。
沒等聶嘉主動,他自己先摁斷了通話。
一連幾天聶嘉都沒出門,時諶回國的時間本來就是為了陪自己家老太太,推了自己事務,在國內的時間很清閑,偶爾帶聶嘉回去陪老太太說說話。
只是最近時藝媛和林昊然似乎都識趣了很多,沒什麼動靜,也沒主動過來給聶嘉添堵。
直到半月後葉櫻拿著時老七十五大壽的宴會邀請函遞到了時諶手上。
葉櫻為此提前餓了一天,試禮服的時候十裡忽然問道:“櫻姐,現在有聶先生了,老闆還會讓你做女伴嗎?”
葉櫻懵了半天,這才反應過來,“對啊,有聶先生在我試什麼禮服啊。”說著把手裡的晚禮服扔掉,一拍自己的腹肌豪爽道:“走,吃火鍋去,餓死我了。”
“往年你也會去嗎?”當天晚上聶嘉站在時諶面前給他整理領帶,隨口問了一句。
“在國內的時候就去,不在就不會特意去。”時諶笑道。
葉櫻穿著黑西褲白襯衫,站在旁邊陰嗖嗖道:“是啊,去了轉臉就一身疹子進醫院了。”
聶嘉皺眉道:“他過壽還要帶著自己的狗嗎?”
葉櫻口氣不爽:“老闆要是不去,他就不會帶那條狗。”
時諶眼神淡漠地掃了葉櫻一眼,葉櫻便吊著白眼閉嘴了。
“沒事兒,我這不帶著我的特效藥呢。”時諶笑著往聶嘉腦袋上揉了一把。
葉櫻開車,到了老宅後兩人先去了老太太的院子,老太太知道今天丈夫過壽,臉上帶了些紅潤的笑色,奈何身體實在太過虛弱完全起不來,只能和時諶聶嘉聊了一會,便催促他們去會場,免得遲到了叫人笑話。
時諶和聶嘉走進宴會大廳的時候,賓客已經來了大半,都是名流,不僅限於秦城,可想而知時家在人脈和根基上有多深不可測。
“爸,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時諶領著聶嘉上前,一句祝詞說得又俗又沒誠意。
管家把時諶的壽禮拿下去,時老今天倒是沒給時諶臉色看,慢悠悠地和他說了兩句閑話。
聶嘉視線一掃,也沒發現有狗。
時藝媛端著一杯香檳走到一個梳著背頭的男人身邊,低聲淺笑著閑談了兩句,最後看著時諶的方向狀似無意地問道:“浪矢先生,那位葉小姐,您認識吧?”
浪矢一郎是日本名聲響當當的軍火大商,時家國外沒什麼勢力,人脈卻不容小覷,有些方面時家插不進手,合作夥伴倒是多。
浪矢一郎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登時一笑:“當然認識,這條道上的,誰不認識葉小姐這尊殺神呢。”
時藝媛心裡一喜,面上卻沒什麼表示,裝作毫無所察道:“是麼?可她為什麼做了我弟弟的秘書呢?您應該也知道,我弟弟他沒什麼本事……”
“我和葉小姐不熟,倒是也知道一點,葉小姐本來是武裝聯的一員,後來武裝聯被usa吸收了,葉小姐大概是膩了傭兵生活就離開了武裝聯,推幹淨了合作也斷了跟我們這些人的聯系,圖個安穩吧,女人麼,您也應該明白。”浪矢一郎說。
葉櫻的耳蝸裡響起十裡酸了吧唧的聲音:“櫻姐,小浪瞎扯八道,說你壞話。”
葉櫻忙著盯聶嘉的身影,注意他的安全,摁著耳蝸回了句:“回頭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