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嘉抬起頭,藉著昏暗的光線看清了身邊一個西裝革履卻滿身痞氣的年輕男人。這人正好也看過來,和聶嘉對視一眼,唇邊勾著一抹猥瑣,他伸手來抓人,聶嘉下意識要拍開他的手卻發現身上不僅燥熱還沒有半分力氣,根本抬不動手,被這人抓著就摁在了懷裡,還被他拱在頸窩間狠狠吻了一下,房間裡頓時響起一片嬉笑聲。
聶嘉迷離的眼神猛然間清明冷漠了下來。
他意識到這具身體是被下藥了,臉頰上的劇痛想必也是掙紮時被賞了幾個耳光。
身後響起一道漠然低沉的男人聲音:“那你可就誤會他了,他掙紮,只說明你錢給的還不夠。畢竟他現在可是很缺錢呢,是吧,聶導?”
聶嘉盡全力掙開了這痞子跌回沙發上,他在迅速調動異能恢複自己的身體,期間抬頭望去,對面坐著個氣質和一屋子人迥然不同的男人,他握著酒杯輕啜,氣勢倨傲如同貴族,看向聶嘉的眼神卻彷彿在看一塊抹布,盡是厭棄和憎惡。
情況危急,聶嘉根本來不及仔細閱讀世界資料,kk只能迅速提醒他:【他叫林昊然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攻,聶先生,原主跟他之間的糾葛一時半會說不清楚,目前形式對您很不利您最好盡快離開這裡,別和他再起沖突。】
是嗎?聶嘉在心裡冷笑一聲,絲毫不懼地和林昊然對望。
旁邊這痞子又要把聶嘉往懷裡攬,嘴裡嬉笑著道:“錢我有的是啊,只要聶導在床上能乖乖聽話,讓我睡一次保證比你拍十部電影都賺得多。”
“在這兒上了他,我們也出錢,觀賞費!”
“哈哈哈哈!”
滿屋子的羞辱和恥笑此起彼伏,聶嘉一眼掃過去,就連一直端著貴族架子的林昊然都彎起了唇角露出一絲快意的嗤笑,彷彿看著他被羞辱是天下最值得高興的事。
此時聶嘉體內的殘留藥物已經完全清除了,他並沒有去管那隻又纏上來的手,只是轉頭漠然地看著這不知死活的小痞子,後從面一把攥著他後腦的頭發往後一扯,力道兇狠得幾乎要把他的脖子扯斷了。
“孫子,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嗎?”眾目睽睽之下,原本滿臉羞憤身體綿軟的聶嘉忽然拽著黃一傑的頭發,站起來一腳踩在沙發上抄起一瓶酒就照著黃一傑的腦袋砸了下去!
咔嚓一聲,紅酒迸濺,黃一傑被開了瓢,一酒瓶子下去直接就暈了。
聶嘉動作實在太快,別說黃一傑沒反應過來,人都昏了這滿屋子的人也沒反應過來的。
直到聶嘉一撒手扔了半截酒瓶,林昊然才一個激靈回過神,站起身怒道:“聶嘉,你瘋了嗎!”
其他人也跟著回過神,紛紛怒不可遏起來,一個玩物當著他們的面竟然敢動手,反了天了!幾個人頓時目露兇光地要上來教訓人。
“多事。”聶嘉眼神如狼,抄起了桌上第二瓶酒。幾人向他沖來,都是年輕氣盛的年紀其中還有人學了幾年散打,可到了聶嘉面前別說是教訓他,都跟小雞似的被聶嘉抓在手裡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一個個全讓他用幾萬一支的紅酒開了瓢。
滿屋紅酒飛濺,碎片滿地,剛才還任人宰割的青年,此時猶如進了羊圈的老虎,兇狠無比。
聶嘉抄起一個空瓶子拿在手裡掂了掂,面無表情地朝林昊然走去。
“你想幹什麼?”林昊然終於失去了一貫的淡定,看著輕松撂倒滿屋子人的青年,完全不知道自己眼中已經多出了一絲驚懼。
“想打人,看不出來嗎?打的就是你。”聶嘉一步步逼近,他目前還不知道原主和主角攻到底有什麼矛盾,但就憑他把自己帶到這個地方任人下藥羞辱,就足夠讓聶嘉記上一筆了。
“你可別忘了,再有半年你就得把手裡世嘉傳媒的股份吐出來,到時候你就什麼都不是了。”林昊然強撐著面上的鎮定,提醒他最大的弱點正被自己攥著。
世嘉傳媒的股份一直都是聶嘉的噩夢,否則他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跟自己來這個地方,哪怕不提起公司,聶嘉這個人也算不上是個什麼東西了,自己著實沒有必要怕他。念及此,林昊然心裡便鎮定多了,盡管今天沒有帶保鏢,但他就不信聶嘉敢真的跟自己動手,他現在求自己還來不及呢。
想完,林昊然剛鎮定下來,聶嘉的酒瓶就砸上了他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