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正雨何在!”年輕的帝王一勒韁繩,戰馬嘶咴一聲停在一眾跪地接駕的將領面前。
“臣姬正雨,拜見大王!”西北王趕緊應聲,“臣已為大王備好膳食熱水,請大王屈尊寒舍稍作歇息以解長途跋涉的勞頓。”
戰馬的馬蹄不停在一眾人面前踏來踱去,聶嘉臉上是一種勃發的慍怒,翻身下馬,怒問:“丹陽郡此時病疫情況如何?可做了什麼法子控制?”
姬正雨一噎,一句話都答不上來,他甚至不知道丹陽郡傳了什麼病疫。
“回大王,丹陽郡水源不足導致士兵和百姓不耐炎熱,已是病倒了不少,這幾日一直在從凱旋城往丹陽郡運送清水但也未見明顯起色。”姬正雨語塞沒說話,回話的是個督軍,頓了一頓又問:“不知靜王殿下可有隨大王前來?”
聶嘉看也沒看他,直接一馬鞭抽在了姬正雨的臉上,斥道:“你這西北王是幹什麼吃的,這等大事竟一無所知!”
這一鞭子直接把姬正雨的臉給抽花了,隨後火辣的痛覺讓姬正雨痛呼,也讓西北一眾將領先是驚詫隨後慍惱。小國君連凱旋城都沒進,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抽了西北王一鞭子,他是來挑釁的嗎!
西北無國君,只有司空寒,當下早就不把小國君放在眼裡的將領們在這一鞭後,甚至有人暗暗摸了摸腰間的佩刀。
然而不等有人做什麼,林立在小國君身後的玄甲二十一猛地抽刀,血腥之氣瞬間彌漫整個凱旋城,讓摸刀的幾個人心驚肉跳。
還遠在後面的司空寒和君長悅根本聽不見前面的對話,只看到小國君抽了姬正雨一鞭子,隨後玄甲二十一就拔刀了,沖突一觸即發!
雲麾將軍嚇了個慘,趕緊策馬上前。
司空寒心中冷笑不止,到了西北還以為是在王宮?如此囂張無度,他怕是真的沒想過要回涿鹿了吧。
“凱旋城可有人同丹陽郡一樣發熱生病?”聶嘉用馬鞭抽了抽自己的手心,目光威逼向剛才回話的督軍。
“回大王,有幾個近日往返丹陽郡送水計程車兵的確已經病了。”督軍。
聶嘉一皺眉,一點都不耽誤立刻下令道:“封鎖丹陽郡,所有出現此症狀的人就地格殺,無論身份年齡,包括凱旋城的人,屍體堆於城外焚燒,立刻執行,不得有誤!”
話音一落,剛剛趕上來的雲麾將軍就懵了,跪在地上接駕的一眾將領也懵了,隨後眼裡便是滔天火光!
可有玄甲的刀鋒壓制,一時所有人都憤慨不止卻實在不敢在殘暴的小國君面前說什麼,他們可沒有忘記的,戰神司空寒就是被這群人中的某一個擰斷了四肢送上斷頭臺!
又恨,又忌憚。
“還不快按大王的吩咐去做事!”此時雲麾將軍上前喝令一聲。
姬正雨這個西北王就是個吉祥物,空有個名頭,藩王權力早就被司空寒架空了,司空寒和先鋒大將祁豐一死,在西北最有話語權的就是雲麾將軍了,僅次於他的便是左先鋒杜宇賢。
此時雲麾將軍一喝令,眾將領再憤慨也不得不從命,紛紛起身回城命令下屬清點凱旋城中生病計程車兵。
兩軍進城,大王親臨凱旋城,西北的軍雀躍靜王殿下回城,傳遍全軍左先鋒回來了,並沒有人把大王親臨凱旋城這件事當做什麼值得說的事情。很快,城中生病士兵被帶走的訊息,丹陽郡也被封鎖的訊息飛一般在西北軍中彌漫開。
聽說大王要殺了城中生病計程車兵?
大王是誰?憑什麼來西北殺人!
一時間群情激奮,軍士不滿。
但此時聶嘉已經和時諶策馬趕往丹陽郡了,他要看看兵力損傷到了什麼程度。
凱旋城中所有生病計程車兵在雲麾將軍的監督下很快就集中到了一起,但將領們並沒有聽大王命令對染上瘟疫計程車兵就地格殺,而是請來了靜王殿下。
君長悅皺著眉探過三個人的脈,便臉色蒼白地退出了的集中營對雲麾將軍命令道:“是瘟疫!不能讓這些人留在城內,王兄不是命你們就地格殺?還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