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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齊一直是燕國的頭等勁敵, 因為兩國相鄰環境相當,大齊又比燕國富饒上那麼一些,多年來便一直想吞併燕國。多虧司空寒用兵如神, 嚴守西北戰線, 大齊軍隊次次無功而返死傷無數,從未在司空寒手上討得過一分便宜。
就是這樣的一個戰神,保衛燕國的疆土與子民, 其汗血功勞足以被載入史冊卻被暴君眉一蹙便斬了, 毫不念及他為燕國所做出的莫大貢獻,視民心如無物。
如今在失去司空戰神後, 西北軍再次大捷而歸,涿鹿城的百姓在歡呼之餘,心中都不禁隱約有些悲愴,也暗暗期待在看到城牆上的屍體後怒火中燒的西北軍能一舉圍殺王宮, 了結了暴君,為司空將軍報仇!
早在五年前,燕國上下都在這麼期待著暴君斃命的那一天,上至朝臣下至乞丐,卻沒有一個人敢動手。
百姓不知道,但在經過冬夜血洗赤雲宮一事後,朝臣們便窺見了玄甲的秘密。一支實力深不可測的暗衛, 如影隨形地散在暴君的身邊,幾乎寸步不離,光是一個晚上就殺光了兵部大臣豢養了十幾年的死士。
他們才是推翻君長生的關鍵!只要他們一死, 哪裡還有什麼暴君,王位上的也就是個殘廢罷了。
司空寒眼中暗潮翻湧,對於玄甲的深淺他可是直觀感受過的……一想起來便覺得四肢都在隱隱作痛,盡管現在已經換了一具身體,但四肢被擰斷的痛苦早已根種進了他的記憶中。重生後的第一天司空寒就清楚的明白要除掉君長生,就必須先從玄甲下手。
先前在西北的時候他本來是有機會的,但可惜君長生及時把駐在西北的六名玄甲召了回去,錯失良機。
當然這不是最令他扼腕的,如今司空寒的頭等心腹大患自然是玄甲的統領,那個一招就廢了他一手的暗衛!如果不是君長生要活口,司空寒毫不懷疑那個人可以悄無聲息的取他首級,讓他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可怕到了極致。
司空寒被稱為燕國戰神,哪怕是敵國大齊也將他視作第一猛將,司空寒心裡多多少少也是這樣評價自己的。但直到被擒的那天晚上,司空寒才震驚燕國竟還有武藝在自己之上的人,他這位猛將,在此人面前不堪一擊!
這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司空寒閉上眼睛,緩緩出了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君長悅只以為他心緒難平,便只是悄悄在他肩上撫了撫。
司空寒睜開眼睛望著他疲憊一笑,正欲說什麼,卻覺得後頸一寒,彷彿被人在脖子上架了一把鋼刀,這種絕對的殺氣他太熟悉了……
司空寒猛地回頭,只見城牆王旗旗杆上立著一道修長的人影。那人穿著一身玄黑武衣,紋絲不動地站在連貓都難以立足的王旗上靜靜地望著西北軍……或者說是望著騎兵前的司空寒。
他面上戴著遮住口鼻的鋼甲,只露出一雙折刀般的長眉和灰涼的狼眸,手中拎著一把血刃,青絲隨袍角在風中翻飛,滿身殺氣猶如送葬者,帶著絕對的惡意。
那是誰,司空寒心裡瞬間就有了答案。他心中一寒,整個人都僵在了馬背上,剛剛重生時心裡的滔天恨意在這個時候竟統統被恐懼所取代,只想逃命!
“怎麼了?”君長悅察覺到他的異常輕聲問了一句,順著他的視線轉頭看了看,卻什麼都沒看到。
司空寒被他的聲音叫回神,一個激靈,再定睛看去城牆上已空無一人,王旗的旗杆上只有微風繾綣哪來的人。
“沒什麼……”司空寒臉色蒼白地回過頭,不經意間呼吸已經紊亂了。
他絕不會看錯,此人的身手竟已經到了這樣近乎神出鬼沒的地步。司空寒握緊了馬韁,他能聽見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他明白自己在害怕,他為這樣膽怯的自己而感到羞恥!
他是死過一次的人,死前備受煎熬還能從容叫囂暴君不過是因為從未想過自己還能重生。
死過一次,才知道死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