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安那揚聲問道。
保姆從外面進來道:“先生出去了。”
“這大晚上的江洋出去幹什麼?”安那下意識地疑惑問了一句。
保姆搖頭道:“先生接了個電話出去的,也沒說是有什麼事,走得特別急,連外套都沒拿。”
“不用管他。”聶嘉說。
安那讓保姆出去了,小聲問他道:“你知道江洋出去幹什麼了?”
“有個人被抓了,他擔心著呢。您不用緊張,裡頭沒我什麼事。”聶嘉立馬把自己撇清,免得安那擔心。
晏俞死的時候得知刑警找過自己安那就忐忑得一晚上沒睡好,生怕警察辦個什麼冤假錯案把兒子弄進去了。
晚上霍青來接人,進來問候了安那一聲才和聶嘉離開江宅。
結果就在他們回程的短短半個小時裡,網路和新聞快訊上便爆出了一件驚動月城的新聞。
方硯被抓了。
方硯是月城地下幫派的龍頭,簡單來說就是個黑道大佬,勢力範圍極廣,可以說整個月城都是他的地盤,同時也是月城警方重點盯梢物件。前腳出的命案,警方剛懷疑到方硯頭上,後腳就有人來認罪。苦於沒有證據,以及前僕後繼的替罪羊,方硯次次都逃脫了法律的制裁,甚至都沒進過拘留所。
盡管方硯這個人不幹淨是眾所周知的,但願意為他賣命的人多得是,他的逍遙法外早已經引起當地市民的怨懟,今天方硯被警察從會所當眾拘走戴上手銬上了警車,立刻就引起了全城熱議!
群眾紛紛猜測是不是警察手中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才能公然把方硯銬走,方硯這顆毒瘤這次是不是就可以徹底除去了?
審訊室裡,一個披著件黑色外套的中年人正神色從容地被銬在桌子上,他環首四顧看了看周圍狹小的陌生環境,沒有絲毫的緊張,只是沖著單面反光鏡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
“警察同志,你們要指控我殺人總得告訴我殺了誰吧?”刑警隊長進來後方硯無辜地攤了攤手。
“我們也不知道你殺了誰。”後腳跟著進來的小警察說。
方硯嗤笑一聲,往後仰靠在椅子上,目光不善地看著小警察,“你新來的?你的媽媽好嗎?”
“不過我們很快就知道了。”小警察在桌前坐下,笑了笑說:“畢竟被害人被灌在水泥裡,我們的法醫得花上一番功夫才能清除水泥,確定被害人的身份。”
水泥這個詞一出來,方硯臉上游刃有餘的神態頓時消散了,他神色嚴肅起來,眼中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驚慌,隨後又迅地鎮定了下來,冷冷道:“我要求見我的律師。”
“當然,這是你的權利。”警察目光如刀地微笑著說。
晚上方硯被警察銬走,正當群眾疑惑方硯這次究竟犯了什麼罪的時候,翌日淩晨衛視官微便播報警方在某正在施工工地中從牆板裡鑿出了一具屍體,死者大有來頭,正是江氏集團董事長江洋的堂哥,江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