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的?霍紜小姐?”安那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人霍紜早就結婚了,您別亂猜,他現在人不在國內,過幾天就回來了,到時候我再帶給您過目。”聶嘉無奈地放下手機,起身走過去給安那捏了捏肩膀,“秦亦然今天不是陪您逛街去了嗎,走了一天您累不累?”
“我累什麼,差點忘了問你,亦然今天跟我說你收購了秦氏的散股給她,就連顧雪盈手裡的專案都是你給的資金,你哪來那麼多錢?”安那初聽秦亦然這麼說的時候還以為這孩子在開玩笑,可現在秦亦然的確已經成為了秦氏的控股股東,顧雪盈也拿下了鹿港那個能創造百億利潤的填海工程……
這其中所需要的資金,怕是能趕上江氏一半的股份了!兒子一個腦外科醫生,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的錢。
“我跟您發誓,我肯定沒違法。”聶嘉無奈地笑道:“等事情結束我再跟您詳說。”
安那瞅了他一會,知道自己幹預不了便也放棄詢問了,只提醒道:“你女朋回來了記得跟我說,別也掖著藏著的,老大不小了還跟你媽藏著。”
說罷看時間不早,便叮嚀了聶嘉兩句就上樓休息去了。
聶嘉看了眼日期,八月六號,剛剛好明天就是秦亦然正式出任董事長的日子。之前秦氏的董事會都由江洋把控,畢竟他手裡攥著45的股份,是秦氏最大的股東。現在雖然江洋已經不親自打理秦氏了,但之前被推舉出任董事長的仍是江洋的人。現在聶嘉為秦亦然收購足夠的散股加上原本秦亦然繼承的股份,已經超過了51,秦亦然將自動出任董事長。
值得一提的是江赫也在秦氏大廈任職,擔任秦氏總公司的執行總裁,他沒什麼能力,能擔任總裁也只不過是江洋賞給他的一碗飯罷了,江洋也不指望他能幹出什麼事業來,江赫在這個位置上坐得不知道有多舒坦。不僅分紅多,還不用承擔什麼責任。
翌日秦氏的股東大會在秦氏大廈舉行。
時隔半年,秦亦然再度以主人的身份回來了。她此時的心情很複雜,有著對江洋無以複加的憎恨和對父親逝世的哀痛,以及能讓她理直氣壯站在這裡的對晏蘇的感激之情。
秦亦然站在門口許久,眼中複雜的淚意漸漸消退時助手才適時提醒道:“董事長,各位股東已經到了,您再不上去就要遲到了。”
“沒關系,有的人就是賤,讓他們等著他們才高興呢。”秦亦然冷笑一聲,慢條斯理地抬腳往裡走去。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父親剛剛過世時,那些股東是個什麼樣的嘴臉,尤其是在顧氏轟然倒塌時,他們是怎麼對自己和舅舅落井下石的。
“喲,這不是秦小姐嗎,好久不見啊,今天是不是抽空來看看江洋在不在好捅他一刀啊?太不巧了,江洋可不往這兒來。”正在調戲會議室門口女秘書的江赫看到秦亦然筆直地往這裡走來,露出不懷好意的痞笑,靠在秘書的辦公桌上對秦亦然冷嘲熱諷:“瞧我這記性,我忘了以秦小姐手裡那點股份來說還算是0.1個股東呢,聽說今天新董事長要來,秦小姐也是來參加今天的股東大會吧,我這就給秦小姐開門。”
江赫嘲諷完懶洋洋地走過去把門開啟了,他是江洋的堂哥,一直以來在公司都是這樣橫著走的架勢,在股東面前也毫不收斂,誰敢把他怎麼著啊。
秦亦然站著未動,只是冷冷的注視著江赫,腦中默默回想,在她和江洋婚姻存續期間江赫給江洋吞下秦氏出了多少陰險的主意。
各大股東的確已經到了,就等著秦亦然,此時門一開眾人看著外頭面如寒霜的秦亦然,想起他們以前如何冷待過這個孩子,不禁心裡一突。
“董事長,您來了。”
股東們一疊聲地問候讓江赫慢慢收斂了臉上滿是嘲諷意味的笑容,隨後他僵硬地轉頭看著眼神淡漠的秦亦然,驚怔地不斷眨眼,“你就是新任董事長?”
“你被開除了,滾。”秦亦然冷漠得勾唇,將手包扔給助手,目不斜視地在股東們殷勤的目光中走進會議室的主席坐下。
“不可能!你、你怎麼可能是新任董事長!”江赫終於回過神。
秦亦然壓根沒理會他,只是冷聲對助手吩咐:“立刻準備江赫的解聘書,把他的私人物品和他本人都給我扔出去。”
“是的,董事長,我馬上處理。”助手將檔案放在秦亦然桌前,然後擼了一下西裝袖子露出一對強勁的手腕,一把就鉗制住了江赫。
“你沒有資格開除我!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憑什麼開除我!”江赫瘋了般憤怒的沖秦亦然破口大罵,助手眉一皺,直接一記手刀把人敲昏拖出了會議室。
過程中沒有股東為江赫說過一句話,只有人附和江赫在執行總裁位置上毫無建設一無是處,早就該開了。
秦亦然的助手拖著江赫一路去了他的辦公室,讓秘書收拾他的私人物品,一時間整個公司都知道了這麼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