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花枝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張揚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會發光的小太陽。
賀澤西端著藥碗,歪頭看了眼臉色突然多雲轉晴,然後站在那兒一個人彎著嘴傻笑的花枝,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有點摸不著頭腦……
回過頭來,繼續認真地給小藍鯨上藥。
花枝代替賀澤西給自己做完思想工作之後,就跑回了賀澤西的身邊,臉上掛著“我懂你愛我,我也和你一樣”的表情,二話不說,強行搶過賀澤西手裡的貝殼碗,準備當一個體貼的老公。
“你手沒我多,我很快就給它敷完了,你休息。”
眼睜睜看著自己手裡的碗被花枝搶走,賀澤西狐疑道:“你來?”
“當然。”花枝抱著碗,一臉自傲道,“敷藥而已。”
不就是把這綠乎乎的東西往這傻魚身上裂開的大口子上塗麼,有什麼難的。
賀澤西想了想,覺得也是,挺簡單的事兒,也沒什麼技術難度,於是就收了手,示意花枝來,“你注意別抹歪了,藥不多,而且很難找,不能浪費了,要塗在它身上的傷口上,效果才比較好。”
花枝目光落在小藍鯨身體上那些已經開始有癒合之勢的大口子上,皺眉看了一會兒,瞭然地點點頭,“我知道,塗在他的傷口上。”
然而,三秒過後,賀澤西就傻眼了。
“……你在幹什麼?”
“塗藥。”
花枝氣息沉穩,眼神堅毅,似乎是在打一場艱難的戰役。
“往傷口裡塗,這樣好得比較快。”
“……”賀澤西啞口無言。
最神奇的是小藍鯨也配合,盛滿了淚花兒的眼珠子一眨一不眨地看著前方,那感覺就像是烈士董存瑞炸碉堡,眼神裡帶著一股子一往無前的勇氣和破釜沉舟的剛毅。
[大哥,你不用這麼溫柔,藍鯨已經是條大魚了!藍鯨一點也不疼!]
賀澤西整個人都不好了,說話奶味兒都還沒退,怎麼就是條大魚了??還有,說不疼的時候能不能別哭唧唧的,大哥你的尾音在打顫啊!
“別塗了!”賀澤西看不下去,他趕緊搶回花枝手裡的藥碗,制止了花枝的行為,“……還是我來吧。”
然而花枝的動作不止殘暴,速度還特別的快,哪怕賀澤西搶回來的特別快,現在藥碗裡面也已經快見底了。
小藍鯨擺了擺自己的魚鰭,奶聲奶氣道,[嗚嗚……果然大哥對我還是太溫柔了。]
聽見這話,賀澤西瞬間滿頭黑線,說話要摸著自己的良心好不好,他哪裡溫柔了??他把你的傷口重新扯開了在往裡面塞藥啊!你是不是被他洗腦洗的魔怔了?塗了三天的藥,好不容易快長上的傷口現在又流血了啊!
賀澤西看了眼皺眉抱胸,站在自己身邊的某位大爺,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你還是去一邊兒玩吧。”
賀澤西說完,將碗中僅剩的一點藥小心地塗在藍鯨的身上,盡量不再去牽扯它被撕裂的傷口。
知道自己可能做得不是很對,花枝也覺得氣惱,他眉頭緊鎖看著渾身血淋淋的藍鯨,冷聲道:“真的是麻煩,我從來不需要塗這些東西。”
什麼傷啊口啊的,要不了一兩天自己就好了。
“你和它不一樣。”賀澤西扶額,無奈道:“它只是條普普通通的小藍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