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說完,若無其事地伸出觸腕絞上賀澤西的食指,觸腕吸附上賀澤西指尖肌膚,整個身子纏住賀澤西的手指。
手上傳來緊致黏滑的感覺,賀澤西莫名地想到了那個曖昧的吻……這次不僅僅是耳根,賀澤西整個脖子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他羞惱地將花枝從自己的手指上捋了下來,扔進上衣口袋。
花枝蜷在賀澤西的衣袋中,十條觸腕絞在一起,滿腦子都是賀澤西的樣子。不知道腦子裡幻想到了什麼場景,花枝原本乳白色的身體瞬間變成了粉色。
因為衣服口袋貼著胸口處,賀澤西還感覺到花枝他身體有點微微發燙甚至還在抖!
“真可愛……”
“……”賀澤西低頭,陰森森地看著衣袋裡團成一團的粉色小火焰烏賊,感覺自己也許猜到了他在想什麼,賀澤西一瞬間腦仁疼得不行,暴躁得想打人。
“啊哈哈哈哈哈!!找到了,這家夥藏在這裡哈哈哈哈!咦,原來只有一個,隔著雨看不清,還以為有倆,哈哈哈哈……”
突然,一道嘶啞難聽的聲音在頭頂出現,賀澤西抬起頭,只見身前出現了一個頭頂沒有多少頭發,滿嘴黃牙的男人。
他的手裡託著一杆長槍,正盯著賀澤西張揚地大笑,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唾沫橫飛:“哈哈哈,小子居然不跑哈哈哈。”
“長得倒是不錯啊,嗯~”又是幾個手持刀棒,一身粗布爛衣的海盜跑了過來,揮舞著武器包圍賀澤西,臉上掛著惡意滿滿的笑。
“既然船長的女人找到了,這個海兔要不然就送給舵手好了?我記得他就是喜歡這一掛的!”難聽的公鴨嗓肆意地大笑著,手裡的長槍對準賀澤西的腦袋。
賀澤西沉默不語,在聽見海兔一詞時,神情有點難看。海盜口中的海兔,當然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海蛞蝓,而是類似“兔兒爺”的意思。
作為燒殺掠搶、作奸犯科的海盜,男性的比例遠遠大於女性,再加上出海的海盜年齡大多是二十七八歲的兇狠青壯年男性,旺盛的荷爾蒙催使下,海盜間的同性性行為是一件是十分常見的事情。因此,海盜船上的一種男性,便被稱作“海兔”。
“劉老哥你也真是挺仗義啊?幹嘛送給舵手啊,自己留著不好嘛!”
“仗義,快別說了哈哈,誰不知道我們劉老哥牛逼,和姓李的幹架把人家右手給打折了,舵手正替姓李的主持公道,劉老哥也怕被趕出大東洋幫,正想方設法地給舵手拍馬屁呢哈哈哈哈!”
聽見這話,被稱作劉老哥的海盜臉色變得又青又白,他舉槍往海裡虛放了幾槍,沖那說話之人怒罵道:“滾蛋,你他媽的是在找死?”
“嗚——”
“嗚嗚——”
遠處的岸上,大東洋海盜的號角傳來,被劉老哥威脅的海盜看了眼集合的方向,然後往海水中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切,跟我來這套?”
說完,將火槍扛在肩頭,冷笑著離開。
其餘人也跟著過去,劉老三神色難看地盯著那人離去的背影,低聲怒罵道:“狗娘養的,老子改天不弄死你,就不叫劉老三……啊?看什麼看!啊?海兔子給勞資站起來!”
劉老三把氣撒在了賀澤西的身上,他用繩子將賀澤西捆起來,連拖帶拽地扯著賀澤西朝集合地走去。
花枝趴在賀澤西的衣袋口,臉色陰沉,他現在恨不得把前面這個粗魯的男人給宰了。
“先等等,”賀澤西悄聲安撫道,“我暫時不會有事,待會再找他們算賬。”
劉老三腳步一頓,疑惑地轉過頭打量了賀澤西一眼,沒發現什麼異常,於是兇狠地扯了一把繩子,怒道:“唧唧歪歪什麼呢!你他媽的給老子走快點!”
賀澤西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他勉強站穩身子,沉默著跟在劉老三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