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澤西收起自己手上的折疊刀具,放回口袋裡,假裝沒有看見花枝控訴他無情。
他整個人都快給掐斷成兩截了,還管什麼有情無情?
賀澤西解開釦子,撩起自己的上衣,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肢,纖細的腰上,紅得發紫的印子,那形狀看上去就像是纏在他腰上的蛇一樣。
盯著自己的腰,賀澤西整張臉都在發綠,“你是不是想弄死我?”
難怪痛得要死。
花枝心虛地看了眼賀澤西的腰,在看見那幾條黑漆漆的勒痕後,忍不住有點心疼,還沒心疼完就開始心猿意馬。
發現花枝沒吭聲,賀澤西微愣,然後順著他的視線落到了自己的腰桿上,賀澤西的臉更綠了……放下捲起來的衣裳,將花枝灼熱的目光無情地擋在外面。
賀澤西轉過頭,思考了一會兒,然後狐疑地看向了花枝,“你……”
頓了頓,繼續試探著問出了他一直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的問題,“你別是,喜歡我吧?”
花枝抱著自己受了傷的觸腕,惡狠狠地瞪他:“怎麼,有意見?”
……還真是?
澤西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沖擊,他看看花枝,又看看花枝,再看看花枝,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他所說的“喜歡”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想和我ooxx的那種意思。”
花枝渾身又變成了粉紅,眼神閃爍,“你知不知道羞恥?”
“……”合上自己不小心驚掉的下巴,賀澤西垂下眼睛,一邊拖自己的大水箱一邊說道,“物種不同,收收你的心。”
粉色瞬間熄滅,花枝看了眼神情寡淡的賀澤西,輕聲嘀咕:“……誰說不同的。”
賀澤西睃了他一眼,抬抬手,“你有這個麼?”
花枝:“……可以有。”
賀澤西:“……”什麼叫可以?有。
以為賀澤西不相信,花枝認真地重複了一遍,“我也有手。”
賀澤西看了眼花枝十條觸腕,心道行吧,然後動動腳,“你有這個麼?”
花枝黑著臉不說話了。
“你自己想想清楚。”賀澤西說完,往小房子裡走去。
花枝洩了氣,他知道賀澤西很喜歡自己,但賀澤西的喜歡,和他想要的喜歡絕對不是同一回事。
其實要是他想,隨時可以讓賀澤西“愛”上自己,可是花枝不願意。他希望賀澤西能夠在長時間的相處中真心愛上自己,而不是靠什麼外在的東西。
看著賀澤西一個人走進房子,花枝心裡酸澀得不行。
賀澤西沒覺得自己的話說得太重,有些事情可以含糊其詞,有些事情卻不可以,這是原則性的問題。與其讓花枝在這種畸形的愛戀關系中越陷越深,倒不如讓他早點認清現實。
賀澤西的感情觀一向這樣,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他絕不會拖泥帶水,免得到時候害人害己。
進房間放好了東西,賀澤西準備出去和花枝好好談談,開導開導暗戀失敗的動物朋友,勸勸花枝順應大自然找個母烏賊啥的,但是沒想到剛一轉身,就被花枝給堵在了房子裡。
賀澤西被嚇了一跳,感受到身上傳來的冰涼滑膩的觸感,賀澤西對花枝警告道:“別亂來。”